不会懂,也不可能懂吧。
岑平执起长剑,直指邵宁诚:“你不会以为,我会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势拱手相让吧?”
“这是自然。”微垂着眼,邵宁诚执剑与其相对,不敢怠慢分毫。
这些年,他在内城安插了不少内应,内城侍卫多半都是他的人,城官中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论起势力,也不过与他平分秋色而已。今日一战,便是成王败寇,所以,他绝不能败!
败了,不止对不起父兄,更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累及城中百姓,也……再见不着那个人……
所以,他绝不能败!
静夜里,刀剑铿锵,激出点点星火。
几相缠斗,都是豁出了性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怕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邵宁诚握紧手中的剑,汗从鬓际滑过眼角,顺着脸廓滴下,一点一点,顾不得去擦,便又是一阵激战。
刀光剑影间,仿佛又见着那人隐忧而怜惜的笑脸。
“宁诚,若无意杀人,便不要出剑,你心太软,会伤了自己。”
虽然他去找他,多半时候都是在喝酒,但偶尔也会比试一二。端木昭华是少数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好手,只是每次较量之后,他总要对自己说上这么一句。
相识一场,本以为只是个喝酒的伴儿,却不料,那人将自己看透进骨子里,彻彻底底。
虽不愿承认,但他确实无法对人痛下杀手,此前,他不曾杀过一人。
义爹也说,若没有染血夺命的觉悟,便不要与人动武。
义爹不是冷心之人,可动起手来招招都是欲至人死地,只对着他们兄弟时,最后关头才堪堪罢手。他一次,也没能赢过义爹。兄弟里面,每回比试败得最惨的也总是他。
杀人于他,何其容易,又何其不易。义爹必是知晓这点,才总先教他自保之道吧。
但如今,眼前这人,是他真心实意欲至诸死地,手下便再也不会容情。
头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尽全力,不顾生死,无论对方,还是自己。
双方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已不清楚对战了多久,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自己非常不利。
论剑术、论耐性,他是不下于他的,但若要论起内力,自己就要差上一截了……此战只宜速战速决,再拖下去,输的只会是自己。可对方是小心谨慎之人,要等他露出破绽着实不易,除非……
当长剑势如破竹般朝自己劈下时,邵宁诚心一横,不退反进,硬生生接下一剑的同时,趁着下落的剑来不及收势,将自己的剑锋埋入对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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