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没有马车也不可能前进。而除非她拦路抢劫,否则根本负担不起租赁马车的费用,遑论在这么短的时间和路程里,她不可能找到身怀这等巨款的受害者。”
温太太的蓝眼审视他。“洛斯本,你知道当你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安抚口气说话时,有多讨人厌吗?”
“问题其实是你现在又饿又累:心急如焚,加上手痛,”他说。“问题也在你一心期望美好收埸,结果却大失所望,所以此刻你心情恶劣,自然我法体会我有多完美,根本不可能讨人厌。”
她瞪着他半晌,由上而下,又由下往上打量,接着她问:“你的妻子曾拿东西砸你吗?”
“不。”他眨了眨眼睛,不只是意外,也因为他无法想象雅黛这么做。
“那么她也和莱尔爵士一样,是个异类吗?”她问。“你说戴家人非常情绪化,但她却从未拿东西砸你。”
“的确,”宾迪说。“我们从未有遇争执。我说过,我们像两个陌生人。”
“那么她不可能如你说的那么情绪化,”她说。“或许只是情绪的反应比你明显。一个完美掌控一切的人,自会认为另一个会表达情绪、或较不理智的人情绪化。”
“我曾经自认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说。“结果是我的外甥失踪了,一埸惊人的丑闻宛如地平线上的暴风雨,随时可能爆发,还有你。”
更恐怖的事实是,他玩得很高兴。
更恐怖的事实是,没找到孩子,他反而松了口气。
他一定疯了才会有这些感觉。宾迪向来珍视的一切都危在旦夕。他很清楚,也从未忘记在远处虎视眈眈的暴风雨。
但是他已太久没有惹麻烦,都忘了那有多刺激好玩。
“洛斯本夫人想必秉性坚忍卓绝,”温太太说。“才能忍耐和你在一起生活六年,却不曾朝你砸过东西。”
“要一个戴家人培养坚忍,就像要我长出鱼鳍一样不可能,”他说。“不过倘若你打算继续和我争论我的亡妻或我的姻亲,又或其它的话题,我们能不能到餐桌旁继续?”
“我不饿,”她说,手指刷过纠结的头发。“我沮丧到没有胃口。”
“如果我们不停下来休息并吃点东西,唐斯也不能停下来休息用餐。”宾迪说。
她看向正在和其它马夫交谈的男仆,眉头皱起。
“他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睡了,”宾迪无情地鞭笞她的良知。“自徒离开伦敦,他便粒米未进,而那是十二个小时之前的事。他坐的是马车最不舒服的位置,加上他跟那群醉漠打过架,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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