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宾迪为瑞麟做了怎样的计划,他不会鼓励忤逆的行为。
“我以为他已经不想管我,将我交给你全权处置,”瑞麟说。“韩克爵爷必然也这么认为,否则不会是要你、而不是要爸爸,帮我找绘画老师。我也无法想象我的绘画会落得什么下场,以这种速度,根本不可能有进步。我才刚开始有点起色。不,是真的!”看到宾迪抬高眉毛、瑞麟急着说。“是温太太说的,你知道她不会奉承我。‘莱尔爵士。你又开始用脚画图了。’每次我画得乱七八糟时,她就这么说。”他微笑。“她让我大笑?。”
“我明白。”宾迪说。她也让他想笑。在埃及坛物馆,当她挖苦女儿攻击瑞麟的行为时;在彭先生的店里,当听瑞麟拥有野心,她露出毫无掩饰的震惊,并且对此做出评论时;以及今天,当她自嘲扑到宾迪身上时,都让他想笑。
她非常风趣,一言一行都带来惊喜。
直到此刻,他仍可以听见她的笑声。
“好吧,我想事情没有转园的余地,”瑞麒合上书本。“至少我还有两个星期,应该要善加利用。”
宾迪原本以为得花上好一番功夫安抚他,但瑞麟并未如他所料地提出一连串的质疑。或许他终于了解到他父亲的行为鲜少有道理可言,不如放弃追问。
或许这孩子终于长大成熟了。
“先生,可以允许我明天到大英博物馆去吗?”瑞麟说.“我想再去看看门农王子的头像。我问过温太太星期六可不可以到那里或是埃及博物馆做写生练习,可惜她没有时间。她说中午之前她都在苏活区。”
“或许是去帮人绘制肖像吧。”宾迪说。可能某位学生家长终于发现了她的才华。
“我想她是去找新的住处。”瑞麟说。
宾迪想,苏活区比起伤心小居或许稍有改善,但两者距离真正恶名昭彰的区域其实都不远。“我会建议她放弃那个念头,”他说。“搬到七晷区附近是非常不智的决定,那里就算比不上沙冯丘恐怖,也差不多了。”
瑞麟皱眉。
“但她择哪里居住不关我们的事,”宾迪继续说。“你如果想去大英博物馆,最好让唐斯陪你去。你练习绘画的时候,我不必跟着。”
“当然,”瑞麒说。“你一定会觉得很无聊。我不会惹事,就像平常上课那样。就算有博物馆的官员刚好经过,我也不会批评他们将红花岗岩棺放在庭院里的作法。黛芬婶婶对此相当不满。那真的很可耻,先生,竟然以这种方式处理贝索尼先生的——”
“的确,鲁伯迟早会把那些官员丢出窗户,”宾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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