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薇很快就要下课。如果回家没看到我,她会自己找些消遣,而那通常都是她不该做的事。”
“啊,是,我太疏忽了,”他转身走向墓碑,拿起她的东西。“我本来就不该来见你,现在又耽搁你太多的时间。”
他并未耽搁她的时间,他们共处的时间甚至不足以让她了解她想知道的任何事。
想想女儿,她告诉自己。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好奇心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自己拿吧,爵爷。”她说。“伤心小居不该出现仆人,我们最好就此分开。”
窦迪不想跟她分开。
他想留在原地,看着她,和她谈话,倾听她的声音。她笑了——当她问及父亲是否了解他时,他想必露出相当可笑的表情。
她的笑声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嗓音。
在他返回马车的一路上,那阵笑声仿佛仍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跟着他上车,跟着他踏入家门,走进瑞麟的房间。
他看见男孩跪在临窗户旁的座位,俯身研究贝索尼书上某幅彩图。图上是法老陵墓的天花板,漆黑的背景绘上金色的异国图案与符号,或许绘画的主题是古埃及人的夜景和星座。
宾迪不想对此多花心思,那些古埃及人只是一堆麻烦。
他把亚瑟顿侯爵的决定告知男孩。
瑞麟皱眉。“我不明白。父亲说他受够了一再帮找学校,说我大可以变成粗鲁无知的笨蛋,说既然我没办法表现出绅士的规矩,就没有资格接受绅士的教育,他还说——”
“显然他政变了主意。”宾迪说。
“这真的很讨厌,”瑞麟说。“我还没研究完贝索尼的搜藏品,何况这么急着离开根本没有意义。我到爱丁堡的时候,学校早就开学了。新生最好跟其它新生一起开学,现在我会变成最嫩的新生,浪费一大准时间打架。如果留在这里,那些宝贵的时间我可以用来研读拉丁文和希腊文,还可以整理我的象形文字表。”
瑞麟不会逆来顺受,乖乖任由其它同学使唤。这样的个性、加上不时成为新生,他不得不花费许多时间,以拳头捍卫自己。
“我明白你的想法,”宾迪说。“但问题依旧存在,你父亲下了决定.因此你必须遵从。”他只字不提他计划告诉亚瑟顿,他要带瑞麟回来,然后为他聘请一位适任的家庭教师。他们早该这么做了。
他不打算给外甥错误的期待,再说无论如何,儿子遵从父亲的意愿也是天经地义的。
无论一个人有多想勒死他的父母,都必须尊敬他们。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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