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还预付了车费。
那辆载着保姆的出租车远去,胡大江油然产生失落感,她为什么执意要走?这是种什么先兆?她两次说的“这里不需要我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难道时成又一次要“离家出走,寻找自我?” 这时他的心,忽然悬在了空中,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别墅,上楼进了卧室。
时成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手间梳头、抹口红,一夜没睡好,她的眼皮有明显的肿胀。往日,每逄时成梳妆,胡大江总会走过去,在背后抱住她,看着她梳头,画眼线、夹睫毛、涂口红。今天他没有,只是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时成的表情很严肃,也很凝重。见胡大江进来,她微微一笑,他看出来,这个微笑有点生硬,像是挤出来的。
时成问:“你去哪啦?”
胡大江说:“保姆家里有什么事,要回家一趟。”
时成说:“奇怪,她怎么没跟我说?人呢?”
胡大江说:“我送她走了。”
时成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胡大江说:“她不让我告诉你。”
时成问:“她还说了什么?”
胡大江说:“没,没有……”
时成愣愣地看了胡大江一眼,默默地走出洗手间。胡大江尾随着她来到卧室外面的小客厅。她坐下,他也坐下。胡大江心里明白,关键的时刻到了,一场表面和风细语,内在却有着狂涛巨浪的对话开始了。
“对不起,”时成说,“我昨晚喝酒了,而且喝多了。”
《审美疲劳》第十六章(5)
“没关系,”胡大江说,“我比你喝得多得多,而且狼狈不堪,让你一夜没睡好。”
沉默片刻,时成问:“你用过早餐了?”
胡大江点点头:“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时成说:“我不饿,你现在有空吗?”
胡大江点点头,像对待部下似的说着:“有什么事,就说吧。”
“干什么呢?这么拘谨?”时成笑了笑,“放点音乐好不好?空气有点沉闷。我向你推荐一首新歌。”
胡大江苦笑了一下:“好哇,放点背景音乐,这样谈话有激情。”
时成拿来的正是老马向她推荐的那张《瞬间也是金》的光碟,打开组合立体声音响,歌声激荡人心。
歌唱完了,时成问:“歌词听清了?”
胡大江反问:“这是你的开场白吗?”
时成说:“是序曲,是前奏。”
“想说什么就直说,”胡大江有点不耐烦了,“何必转弯抹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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