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凉意带着江南的诗情不经意地袭了过来,彭赛赛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她像一个蹩脚的模特头一次走上T型台,身子僵僵的,步子不知道怎么迈,连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匀静。两边铁栏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有的举着大纸牌上写“接北京的某某某”,有的索性扯开嗓子,用带着浓浓苏州口音的普通话喊着:“接某某某,有弗拉?”
彭赛赛用焦灼的目光在那些陌生的面孔上一一扫过,没有她盼的那张脸。
她走到站前广场上,心里一片茫然,明知她早晚会来,一定会来,可那种无名的凄凉就是挥之不去。
突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彭赛赛拎提包的手。倾刻间,彭赛赛的眼前一片空白。
秦羽微微向前弯着身子,扭过头来注视着彭赛赛的脸,嘴张了两张,从口型看,他在呼唤“赛赛”,可声音却梗在了喉间,或者还没传入彭赛赛的耳鼓就已经远远的飘散在车站前广场的雾气里。
泪水夺眶而出,彭赛赛来不及抬手去擦,就已经被秦羽紧紧地抱进了怀里。此时的彭赛赛已经顾不得身边有多少人来来往往,顾不得有多少人朝他们投来惊惑的目光,她陷在如梦的幻觉里,像是又回到十七岁的冬天,又回到了白雪皑皑的南山滑雪场。
太阳已经露出了一点点头,雾气已经散去了,秦羽松开彭赛赛,从地上拾起被爱情遗忘的手提包,一手揽着彭赛赛的肩,歪着头笑笑说:“我们走!”
木渎古镇座落在苏州市郊,是个有2500年历史的小镇,向以“秀绝江南”著称。秦羽把下榻的地点选在天平山脚下的天平大酒店,这里环境幽雅,不像市区那么嘈杂喧闹。
秦羽已经预先为彭赛赛开好了单独的房间,二人走进房间,门还没有关严,秦羽就一把把彭赛赛抱在了怀里狂吻,其热烈的程度更甚于当年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彭赛赛的脸上已经全是斑斑的泪痕了。
秦羽柔情地拉着彭赛赛的手,引她走向床边,彭赛赛却突然向后退缩,一脸的惊恐,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成熟的三十少妇,倒像是一个初出茅庐涉世不深的浑沌少女。
“不,别这样,……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彭赛赛的表情和声音都近乎哀求。
秦羽无奈地松开手。
上午,秦羽带着彭赛赛去了离宾馆不远的虹饮山房和严家花园,江南园林优雅、小巧、别致、紧凑,一楼一阁一亭一台都设置得别有匠心、一树一竹一花一木都点缀得恰到好处。不像北京的皇家园林那么居高临下。
彭赛赛没有刻意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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