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叔拱手相让得了万里江山。
冥冥中似有一只手排山倒海,置喙乾坤,将那些陈年积厚的往事抹平得几乎毫无痕迹,叫楚珵查无可查。
天家之事成为禁卷,连宗亲们都跟着三缄其口,避而不谈,多少次楚珵想要摆脱背后之手,放却心中执念。
现实却由不得楚珵清心寡欲,背后之人有心为之的煊煊碎议如钟磬瓦釜时刻振荡在他两耳之间,叫楚珵避无可避。
年龄稍大些,楚珵处理过一批宫人,然而如同命运之手并不放过他一般,宫人换了,流言却不止。
楚珵又换,仍同。
楚珵逐渐悲颓,他换不掉的并非宫人,而是流言,而是摆布这些流言的背后之手。
秋漫国小世子丝毫不加掩饰的傲慢无视,更是将这种忧怨毫不留情的一把撕开,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巨大尴尬,强烈的冲击力险些叫年少天子楚珵当庭滚下泪来。
现下只有心腹,又是在自己的地盘,楚珵抹了一把潮湿的眼角,憋回泪意,“将你知道的,全部讲来。”
“此事不是十分好查。”
心腹不是个婆婆mama的,只是知情的消息着实太少,他总得叫主子明白他是有拼了命去挖掘密事,并未懒散怠工。
“小的探听到,十年前先帝曾下过严令,妄议、查探、巡阅永王之事者,视同谋反,其罪当诛,罪名连坐。处以极刑。是以,宗亲贵胄们才会噤若寒蝉,明哲保身,巴不得自己离是非远远的。”
楚珵低声道:“怪不得我朝那些王爷叔叔们旁敲侧击,人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很快岔开话题。”
心腹不敢议论其他,只是继续如实禀告,“后来,先帝传诏,皇上您继位大统,两王辅政,又下令将宗人府上至宗令,下至属官,全部换血。”
楚珵一把将手边的书折攥出了褶子,此举将心腹后头的话吓回去了。
“讲下去,没你什么事。”楚珵将那攥坏了的书折丢去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