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攥着杯子,指骨用力,少顷竟然变色发白,“那幕后之人时机倒是掐的正好。我接了父皇的诏书成了光头王爷,空有王位虚名,银两兵士威望皆是空谈。”
那杯子骤然被狠狠掷在地上,门外当职的左挚都惊了一下。
小月只淡淡抬头,便继续抱剑等待。
“那你信不信,我们这座栈都已被人围的密不透风?”
邵郁做了个手势,比作围墙之态。
“我早已察觉。”楚岸打开窗子,只露一个细细的缝。
“街上卖粉面的伙计,炸糖糕的小二,连那卖女子抹脸用胭脂的小贩都换了生面孔。更不要提冯惩之嘴上应承这两日便为我接风去驿馆,现在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邵郁把盒子扣上,“怕不怕?”
“怕?”楚岸扣紧窗扉,“若是怕,便不会踏上这南行之路。我早已做过部署,”
“圣上这是把宫斗的战场挪到宫外,只是表面偏向的太过厉害。只肯给你画饼,又给你圈了太多禁锢。”
邵郁道:“四皇子楚芮被封为永王,诏书里却是给粮给钱给锦缎。”
“如此对比下去,更不要提这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三哥你没钱、没兵、唯有空权,想来那些趋利避害的官员早早站好队伍。”
“哪些人结党营私,哪些人各自依附于哪颗大树,自此一如了然。圣上这法子倒是便利,只是苦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