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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了一瞬。
“肚子饿不饿?”
“还好。”邵郁又给自己斟茶,“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拒绝太傅留饭了。闻着香味出府门,在街上都要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子反倒不饿了。”
“方才吃食都毁了,还在重做,恐怕还要一阵子。”楚岸打开柜门,拿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多少垫一点,别真饿坏了。”
“热的?”邵郁尝了一口:“桂花卤鹅?”
“嗯。”楚岸将整个油纸包推过去:“城北老树底下那家,他们家味道最是正宗。小时候你吃过一次就嘴馋认定,每每都要拉我偷溜出宫去解馋。”
“──且每次回来都会被太傅罚。”
邵郁吃的意犹未尽,丢了啃尽的鸭腿,又拿起翅膀:“你不求情还好,只要开口罚的更狠。我大概是天底下最苦命的皇子陪读。吃口东西都要罚跪。”
楚岸瞧着眼前人吃得嘴角流油,眼角含笑,柔声道:
“说起吃食,我要加一句,以后少吃辣。你时常要督战研究战略,本就睡眠朝不保夕,熬夜再正常不过,再如此吃辣,只怕这水嫩嫩的脸都要被辣椒毁了。”
“唔。”邵郁嘴里吃的油乎乎,从缝隙里挤出一个字,当做自己在听。
楚岸看着她笑,递过去一块帕子,话题又拐回来:“现在便让你吃个够。没人再罚你了。太傅老了,罚不动了,方才留你是情真意切,你却比兔子溜的快。”
“怕是吃个饭还要被念经。”邵郁咽下去,才道:“真被念怕了。给个东西都不痛快,翻来覆去都要嘱咐多遍。”
“嘱咐是因为重要。”楚岸从怀里拿出那卷羊皮地图,“你留好了。这漠北地形图辗转来回,总算回到正主手里。你爹定北将军蛰伏多年才绘制这张地图,当初交给太傅手里,非要辗转一番,就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太傅的意思就是我父皇的意思。圣上当真是相信你。”
邵郁识相道:“信信信。连年幼的皇子都乐意托付给我混教,教得都快玩物丧志了。自然相信我,信得不能再信了。”
“混教?玩物丧志?”楚岸哭笑不得。
“嗯。混教。”邵郁不吃了,用丝绢擦手指:“连东方都说我跟你待久了说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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