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紧的弓。
他妈的,他现在只想逃。
可惜他每退半步,陈景明便逼近一步。
两步之后,陈景明与他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着。陈景明凉薄地笑了声,扯下白毛巾,就那样随意地丢在郝春脚边。他身上湿漉漉的水汽破了笼,肆意刺穿那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洇染了郝春。
郝春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同这颗心,都是潮湿的。淹在水里,呛得喘不过气来。
“陈景明,你别这样!”他狼狈地掉过头,背抵在门板上,嗓子里莫名多了点哽咽。
“别哪样?”陈景明低声地笑。“别这样逼你,还是别这样求你?”
郝春说不出话来。
静谧的浴室中,蒙蒙一层水汽积聚在天花板上。渐渐的,如同云中起了雾,雾里凝了雨,沿着墙角缝隙悄无声息地往下落。
“你明明知道……”郝春倒抽着气,蹦出一句。
陈景明等他往下说。然而过了一分钟,后头那句话还是没能说出来。“知道什么?”
陈景明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