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海藻,不怀好意地淋在他的雨刮器上。
不,那辆破旧的白面包车是钱瘪三的,他郝春如今混的一无所有。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更久。时间在他这里总是混乱不清的。
郝春终于艰难地穿上鞋。
他赤脚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水声响起的地方。
推开门,整个浴室内热气腾腾。
分明是他先前来过的地方,但是在雾气中这里一切都变了样。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陈景明清瘦有力的身体若隐若现。雾气中,陈景明正仰着头,花洒对着他那张俊秀的脸,黑发湿漉漉,漆黑的化作水草。汗珠顺着陈景明的清劲脊背落下来,鸟翘着,脚边一滩热乎乎的水渍。
郝春站在门口,突然一瞬间失声。
“你醒了?”推门的响动声惊动了陈景明。他拧掉水龙头开关,毫不避忌地推开全景玻璃的门,就这样光.着走出来。
两人近距离相对,海水一样清澈的香味在浴室内弥漫。
郝春呼吸突然间急促,耳根下面,连同脖子都染红了,呼吸声赫赫。一双丹凤眼迷茫地闭了闭,随后迅速掉开。
他别扭地转过头去,闭上嘴,一声不吭。
“怎么,十年没见,不习惯了?”陈景明低声地笑,随意取下挂在全景玻璃门把上的白毛巾,撩了两下头发。
水声滴滴答答。
陈景明身上肯定还在往下滴水。再接下来,这家伙会毫不顾及地滴着水走过来抱他,黏在他耳边心口,一声声地唤他阿春,央求他一次又一次。
就像过去那样。
即便不去看,郝春也能在脑海内一笔一划描摹出那只鸟的形状。
何况陈景明的确正在对他发sao。
陈景明刚那句话说的对,郝春的确有十年没见过陈景明如此赤坦地站在他面前了,可这不代表他不记得。往事汹汹,却也不完全是坏的,至少从前他们的确快活过。
次次,都能被送上天的那种快乐。
郝春徒劳地吞咽唾沫,喉结在他瘦弱的脖子上下滚动。他下意识地脚往后扣,脊背耸起如一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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