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还想拉她起来。
周矜总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挠挠她手心,捏捏她鼻子。有时候她想睡觉,就不怎么高兴,比如下午的时候。她就会沉着脸凶周矜。
她凶的时候,陈浅都害怕自己,那不像她,她对别人从来不会这样的,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陈浅笑着笑着,眼底就有些发涩。她轻轻将雪人挪到室内桌上,关上了窗户,开始给周矜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呼呼的风声从听筒里传过来。
他们间通的电话不多,但百来通定然有的。正常情况下都是周矜第一个和她说话,然而这次没有。
两人沉默时,风声疏狂。陈浅感觉到寒风直直地刺入她的耳膜。
她喉头略微发紧,问周矜:“你在哪?”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低沉的笑声。磁性中几分冬雪的凛冽。
“想我了?”
陈浅抿抿唇,就听周矜说:“在镇上。”
“嗯。”陈浅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第一次。”周矜说。
陈浅问:“什么第一次?”
“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周矜不以为意地笑笑,“问我在哪。”
“以前......也没什么要紧事呀......”陈浅摸摸鼻子,“你要是在镇上,看看旅馆——”
陈浅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你去镇上做什么?”
“修复回忆。”周矜说。
陈浅:“......”陈浅大概知道周矜出去可能不是为了什么正事。
她耐着性子问:“什么回忆?”
“回忆......”周矜笑了声。
周矜扯唇,没回答,“死没良心的。”
在旧金山公寓里被陈浅扯断了的手链。又被他捡起来,随身带着,也没让人去修。直到那天镇上,陈浅去买梅花糕时,一旁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人,是水乡专门做旧物修补的老手艺人。
周矜将手链给人家,外加好大一笔钱,老人家退回了,说他做生意讲究缘分。
这手链跟他有缘。周矜眉头舒展开,又听老人家说,这条手链也是逢凶化吉之物,迈过坎坷就是坦途。所愿皆所得。
周矜就笑了。放心地将手链交给老人家。前脚刚修好,后脚周矜就去拿了。
周矜径直略过了这个话题。他单手握着风向盘,将车窗全然落下,寒风倒灌,风声更猛烈,周矜浑然不觉,唇边笑意更浓,语气也不正经。
“陈浅你不知道,今天多冷。”风更应和他似的,跟他冷清的声音传来,“我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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