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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吗?”靖竹有些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她来珲州好像才没多久的样子,这段时间瘟疫疫情得到了控制,就连街上的人群也多了不少,这座原本死气沉沉的城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她还享受在这片由自己的努力造就的快乐里,哪想到这才没几天就要回京城了。“你要去审问孙晗,自己回去就不行了,做什么一定要我去?”
“你想什么好事,你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是一大堆,还有心情留在这里?”谢明端耐心和她讲道理:“你在珲州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就连古神医都没能相处的解救之法都被你给想出来了,现在珲州疫情过了大半,百姓们不知有多念着你的恩情,回京之后皇兄也必定有赏,你留在这里还不一定有在临州痛快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立功,可是医治病人也是行医之人的本分。如今我已经见证着他们从死气沉沉变得生机勃勃,就算多留几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靖竹嘟嘟囔囔:“多大个人了,还这么黏人……”
谢明端:“……”
“孙晗应该已经得到了珲州的消息,咱们若不今早回京,等到他做好筹谋或是遁逃了,咱们可就白费力气了。”谢明端知道靖竹也一直对年幼时被下了蛊毒之事耿耿于怀,便循循善诱:“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李氏到底是不是孙晗埋在沈国公府里的另一根针吗?”
靖竹心念一动。
如何不想知道。
她出生时不过是个小小婴儿,不可能与任何人结下仇怨,府里头的人可能有些不喜欢她出世的,但是也绝没有厌恶到要在她身体里种下蛊毒。沈氏在京中立足多年,倒是可能有仇家借机报复,可是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没有任何一个世族官宦人家敢拿全家的性命作赌注来到靖竹身上出这样一口恶气。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父亲沈怀安在东明的位置引起了北临人的不安,让人在他的亲生女儿身上种下蛊毒,关键时候或许可以借机威胁也不说不定。
都说了陈氏是难得的肤浅张扬,那么心思沉重的北临人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她手上。更何况陈氏是靖竹生母,北临人就算在愚钝,也不可能蠢到让一个母亲在她亲生孩儿身体里下毒的道理,所以在靖竹身上做手脚的人不会是陈氏,只可能是国公府里的其他人。
可是会是谁呢,府里头可疑的主子少之又少,靖竹看出痕迹的更是了无几人,李氏自然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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