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听他这口气,似是认定了洪谦一般,便不与他qiáng辩,转而问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呢?
梁宿道:我想,北乡侯也未必不愿,然他这一去,家中便只有老弱妇孺了。只恐其家眷不安,又恐宫内担忧不允。
靳敏一想,也是,洪谦的夫人现有孕,长子不到十岁,幼子也不知学会走路了不曾,外孙不足周岁,一个老岳母从来腼腆不肯见人。他这一出京,又往那凶险之地去,纵他乐意,恐怕东宫里太子妃会拦。
梁宿道:我还是见见他再说罢。靳敏含糊答应一声,告辞而去。
梁宿却知,九哥心里最可意的人选,当数这个北乡侯。一则是洪谦本人行事,虽不曾做个亲民官,梁宿观他自入京以来之行止,知其会做人、会来事;二则是洪谦女儿嫁与东宫为妻。
九哥过继时甚是年轻,才方一十五岁,jiāo游也不广阔,官家又在,是以他虽时常听政,身边实无几个死党也不识个甚能人异士。如今满朝上下,可谓皆是老臣,收伏这些个人劳心费力不说,那还是人家的。如今九哥儿子也有了,年纪也渐长,也是时候儿要栽培些个自己人。
吴王系终有着过继一节,礼法上有关碍,朝野的眼睛都看着,不好便令如何如何顶用。九哥又不曾登基,好开科取士,名正言顺提携后进。眼前可用者,最顺手的,当数北乡侯。
非止北乡侯,只恐苏正在他心里也算是个自己人,又有石渠书院里的学生等,皆是有渊源的。梁宿之本意,若非申氏仓促行事,他还想为自家孙子求娶郦七姐哩。幸尔于蓟是他亲家,于素宁是他外孙,这亲事也不算坏了。
这些个却只能埋在心里,说也要与个信得过的人说,靳敏却不是他十分敢信的人了。
却说这九哥与官家、宰相议完西南夷事,便回东宫。玉姐因近日事多,约束东宫上下,皆不许生事。满宫上下,近来听得最多的都是章哥咿咿呀呀。九哥一回来,宫里便都听着了,也不敢做出十分忙乱样子,只悄悄儿将预备下的热水抬来,好伺候着太子更衣。如今天热,外头一行走便是一身汗,回来擦一把温水,换一件gān净衣衫,也好叫太子心qíng好些儿。
玉姐依旧抱着章哥等着九哥回来,九哥平日回来,见着妻儿也是将外头烦恼放下,今日玉姐却觉他奇怪。待他换了衣衫,坐下喝了半盏冰镇酸梅汤,方问他:你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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