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出此下策。你看那街上,谁个遇事不是息事宁人?盖因有家有业,有所顾忌耳。他是厚道人教出来,行事总想稳重。
玉姐道:只管打!为甚是你顾忌人,不是人顾忌你来?!四夷宾服,才是天朝气象。横竖要打赢这一仗的,不如多下些本钱,揍得他骨头都疼了,也好叫他多老实几天。她却是洪谦这狠人亲女,耳濡目染,下手gān脆利落。
九哥听玉姐此言,意有所动,却劝她:你真个休要动气来。一道说,一道比划着将手往下压。玉姐往他腿上一坐,九哥忙将她搂了,抚背道:我初习政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玉姐想他以过继之身,官家前几月还未放弃要生亲子,也知他为难。伸手摸摸他的脸儿道:你又瘦了些儿。九哥道:人过夏天,总要瘦些儿的。玉姐道:你既已将儿子的热闹钱舍出去,咱便索xing更大方些儿。我如今也不好打扮,咱饮食上也没那许多穷讲究,我将这一年脂粉钱、置办首饰钱统舍出来,咱饮食上头原也节俭出许多,统充作军费罢。你也好叫我扬一扬识大体的名声儿,如何?
九哥收紧了手道:你怎生受委屈?玉姐道:好过叫胡虏打了脸。我说真的哩,你看我,凡有大庆典朝贺之事,自有冠服,旁的时候,我自己身子都觉得沉,哪还用那些个没用的?你当心疼我,娘家老安人将去,我好容易有个借口不想添置鲜艳衣裳首饰,可好?
一番话儿,软弱兼施,又许了钱帛,将九哥游说过来道:我一大男人,又用着甚新物事了?原在宫外,还常穿往年旧衣哩,更不须置备新的了,这二年我的用度以也省下来了。玉姐一拍掌道:可不是?咱饮食上原就不铺张,也不吃甚新奇物儿,一年好省下几万贯来。再有衣裳等,总是一片心。回来便上表,如何?
竟叫她撺掇着,自上了表,请俭省了用度以资军需,九哥随后上表,请自请减膳(实是早自行减了)、减用度。他两个这般做派,叫朝中颇为欣喜。九哥此时再提痛击胡人而不与赏赐事,反对之声便没有那般qiáng,有反对之人,也说:只恐胡人不肯收手。
梁宿多年宰相做下来,又有个那样官家,早练就一身拾遗补阙的好本身,略一寻思道:却也不甚难,开榷场互市便是了。早年停了互市,胡人所需之物多仰回易[1]。眼下所虑者,是前头要打一大胜仗,方好说话。
靳敏有些儿着急,眼下打仗要看陈熙,陈熙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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