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将要说你怀着身子,不要多思,见玉姐神采奕奕,不知怎地,便将这话儿咽下,暗道:她听这个便有jīng神,想是在宫内闷坏了,我便与她多说些儿又有何妨?
便将政事堂之心,如何想以胜促和,又如何算着此时最省钱说了,末了道:再拖,便要加赋了,否则国家就要叫拖垮了。
玉姐道:只怕将这些胡人养坏了,道是只消打一打,朝廷便会与他们钱,无论胜负,他们总是不吃亏。胜了,有得抢、有得拿,败了,也有赏赐。
九哥道:谁个要理会他们怎生想?
玉姐歪头道:你们真个是读书读出来的正人君子,换了我,宁叫鱼死网破,也不叫他们占了便宜去。我在宫里这一、二年,算是闹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譬如眼下这般,宁可将赏赐化作军费,哪怕多花些儿,也要叫他一个子儿也捞不着!
九哥忙道:你休动气。
玉姐气笑了,道:我才不是动气哩。你想,你街上遇着个捣子,他要抢你钱,你就与他撕打了起来。打至中途,你又想,若再打将下去,你便要延医问药、卧g休养,需费两贯钱,这袋儿里好有五贯钱,不若与他一贯,自花一贯买帖膏药。那捣子拿了一贯钱,也买贴膏药治伤、又拿余钱买了酒食吃饱,你依旧费了两贯钱,捣子却吃得一嘴油光,你说他下回还抢你不抢、打你不打?不如将他一套打,宁可自花两贯药钱,也叫他一文不得,疼上半月儿无钱看病,下回看他还敢不敢了!
九哥听了,只不致目瞪口呆,也是满眼新奇,叹道:你这话儿一说,好似岳父大人在我面前训诫。
玉姐说这一大套话来,不免口gān舌燥,取了茶来饮,听他这一叹,噗一声连裙子都喷湿了。朵儿忙上来与她擦拭,玉姐自擦了嘴儿,伸着脖子,自朵儿肩上看九哥:真个像来?
九哥笑而颔首,却听玉姐道:我怎觉我和气多了哩?九哥再忍不住,伏案大笑。笑够了,玉姐也收拾停当了,上前推他肩膀儿:你笑个甚哩?九哥起身,肃容道:这也是一个办法了。玉姐道:难道不是?一样花钱,总是不痛快,自家不痛快了,难道还要qiáng颜欢笑,叫那害你的人痛快了?莫不是脑子有病来?
九哥脸儿上有些儿不大自在,可不是有病么?他便是有病了。却又qiáng道:也是开国至今近百年,诸弊渐生,又有些儿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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