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学录走在前头,也不敢再拦人,先才那脏兮兮的小娘一直求她传话,言要见一名唤作华琬的工学堂学生,可她哪里能将叫花子的话当真了。
回到置屋房,华琬打来井水,拧了帕子,先将香梨面上和手上的灰泥擦去,陶学录则让小陶端了新鲜果子让香梨吃了润润沙哑的嗓子。
香梨,你不是随莫福叔去洛阳码头了么,莫福叔呢?华琬见香梨缓过来,忙问道。
香梨刚止住的泪又落下来,哽咽道:琬jiejie,爹和乡里的几位叔叔,都被官差抓走了。
华琬大惊,官差为何要抓莫福叔他们,可是犯了甚事。
怪道张家老翁言张叔去了洛阳一月没捎信回家,竟是出了这般大的事。
坐在一旁的陶学录听言亦蹙紧了眉头。
香梨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爹为什么被抓,当时码头上忽然涌出好多官差,一个个手里都拿了大刀,我瞧着害怕,便躲了起来。
华琬仔细听完香梨的叙述,又问了许多问题,虽然香梨自个儿都不知发生了甚事,但华琬和陶学录却明白了,事实也确实同她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云霄乡乡民到了洛阳漕运码头后,因年轻体壮,被一家商号相中做役夫。
乡民们认为当役夫虽挣不到许多钱,可也不会有任何祸事了,怎料这家商号竟然运贩私茶,还被同行揭发,官差来了,哪会问甚青红皂白,自一锅端地抓了去。
香梨一人流落在洛阳,幸而遇见好心人,搭了她一程。
来到京城后,香梨落脚的地方恰好在州桥附近,她已疲累至极,京城唯一认识的人只有华琬,这才寻到工学堂来。
华琬身子僵硬,脸煞白,贩运私茶是重罪。
与新宋接壤的大燕、回纥等国,因地质缘故本国内无法育植茶叶,但茶叶又是他们国家百姓每日里不可或缺之物。
朝廷为了用茶叶从回纥、大燕等国换得稀缺战马,于十年前设了茶政司,禁止民间私下贩卖茶叶,每年到了茶叶收成季,各地官衙会估价而收,再上报于朝廷。
香梨,你可知官差在商船上搜出了多少茶叶,还有那家商号是累犯还是初犯?
华琬心怦怦跳很紧张,新宋有律法,私鬻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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