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梁叔慈祥和蔼对她笑笑,“裳裳小姐。”她这次却没理,没有缠着他问出差有没有给她带礼物,低头从他身旁幽幽掠过。
在往常,除了爸爸,她最爱黏着梁叔。梁叔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跟在那人身边,和他一般年纪。平日里见的最多的除了他,啊嫂们,就是梁叔。
她刚来时,战战兢兢,怕生得很,那人虽看着温润,可那性子也是淡然严苛。她整天活得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她的爸爸,她们其实就是陌生人,顶了个收养名头罢了。梁叔教她开心快乐点。教她怎么过得好。会给她讲那人如何如何,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穿衣风格,材质,品牌,性子,时常开导她,让她没长成阴郁的性子,渐渐融入这里的一切。
梁叔对她多好,像女儿一般疼她。她觉着他看她时眼里总有一股怜惜。她被那人骂了,梁叔开导她,她大逆不道爬上那人的床,啊嫂们知后都带异样眼光看她,梁叔对她一如既往。她上下学,梁叔开车送她,虽然是那人吩咐吧,可她感觉梁叔对她亦师亦友。
可现在,她突然明白,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如若有,那是因为他想赎罪。人都有一种高尚的情怀,当想要推开心灵的罪责时,就从而将更多弥补不了深渊罪恶的无用功加诸,谓以弥补即心安。
她穿过客厅,要去后花园,脑子混沌得不行,胸口堵得呼吸都疼。她怕站在这里两下她忍不住掀翻了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好可怕,知道一切,不把她当人看,把她当笑话来看。
回廊处传来哒哒哒的鞋声,高跟鞋敲击地面带来的诱人声响。每落一下,便抓人一分。来客面容初显,她拧眉望去。利落短发,红唇白肤,长裙外罩了件杏棕色风衣,随走动摇曳生姿,成熟女人的韵味好显。来客眼角眉梢是从容有闲,目光打转这处房屋,回眸时撞上她眸光,向呆滞的她点头微笑。自信内敛,风情万种,不动声色,气场跟他一类人。
她心颤。这个女人,她见过。小六那年,那不堪画面的女主角。来客施施然从她身旁走过,留下一串馥郁女人香,精致优雅到细趾头的熟美,即使走远了,郁香仍嬴荡鼻尖。楼上梁叔迎她上去,书房门开了,又关了。她收回视线,眼底白茫茫,低头捏捏圆润的手指头。
晚上来了。她呆呆坐在后花园,从下午坐到夜晚。摇椅铺了软垫,坐久了依旧屁股麻得没了知觉。佣人匆匆跑来寻她,在她身后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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