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朝他从没有移开过视线的人走过去,步伐缓慢而坚定,在夜风中如一阵极轻极卷舒自在的云。
如果有比实力更坚固更深沉的东西,那应该就是映证他们存在的,鲜活的生命了。
“这哪是没有感情,明明比人类的都还要复杂多了……”明白了这一点后,鸩嘟囔了一句。
这份绝烈的感情在那六百多年间早就如熊熊烈火一样燃烧着。如山如海,如火如荼,倘若还有更深刻的维系出现,那恐怕就是真真正正难分你我,以生死为疆,尸骨共覆。
朝日川一时即使失去了记忆,也同样猜到了这一点。
能让他在绝望的牢笼中选择继续活下来,他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放过奴良陆生。
想通了鸩只觉得头疼:“……都是可恶的疯子啊。”
……
另一边浅草,在行动开始前的几个小时,鬼杀队的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启动了一切能让平民们聚集到河道的活动,一路前往了童磨所在的庄园。
河岸旁的建筑拆了一列,四处都在张灯结彩,热热闹闹,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