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妖怪的世界之中没有任何人是我们的对手,这难道不比诉之于语言更有用吗。”
他们的约定就是这样,从只属于他们的六百多年前开始,订下约定的那一刻起,除非他们身死,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事物能打破这一个关系,就连情感都只是实力的附庸。
他们并肩而立,眼中只有彼此。
奴良陆生再度拿起酒盏,怪谈的白昼始终是不见日光的阴天,夜晚到大部分是晴朗的,有繁星有明月。
那一勾小小的弦月放映在荡漾的酒水上,泛着微光。
“我喜欢他,而他因为是鬼只能模仿成人类的模样来回应我,心中对我的示爱毫无波澜,对我的亲近没有概念,但是却从来没有拒绝我。
“这代表他也在尝试,尝试着怎么回应我的心意。”
滑头鬼抬手,仰起下巴饮下水月般的酒,然后露出一个带着点恶劣和满足的笑,“这样子的阿时,在强大的实力衬托下,不是也显得十分可爱吗。”
滑头鬼对于朝日川一时似乎永远只有这么一个形容词,但每次念及鬼的名字时,他心中guntang的血液就能沸腾成醇厚的酒酿,流淌到四肢百骸,这样的感受在时光的沉淀里越发明晰,反而很难与好友说得清楚。
鸩:……
他还能说什么?
他前一刻还觉得朝日川一时很没品,现在只觉得他的兄弟有点不正常。
但是莫名地又让人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奴良陆生怕他没听懂,神色悠然地给他重复了一遍:“毕竟百无一用是情深,紧系我们之间的,当然得是强大的实力啊。”
这个语调就十分有滑头鬼的散漫和作为关东之主所展现出来的不拘束的派头。
鸩:……
好他妈有道理。
但他还是很震撼。
奴良陆生拎起变轻的的酒壶晃了晃,犹豫道:“如果还有比实力更……”
夜风吹来,远远地送来了阿时的声音:“喂——滑头鬼,今天的课业结束了,我们走吧——”
滑头鬼一扔酒壶算作招呼,拍了拍鸩僵硬的肩膀,再度重色轻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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