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淤泥而不染’,老爷或许会答应。”
“顶要紧的是大少爷自己要争气,但愿明年中个鼎甲,老爷一高兴,什么话都好说了。”
“你在说梦话。”龚太太说,“除非二小姐能替他去写大卷子,不然连点翰林都难。”
连着有四五天,龚太太始终对这件事不能释怀,少不得又要跟月华商量。“我想叫大少爷到上海来过年,当面问一问他,”她说,“大少爷有一样好处,在我面前从不敢说假话。”
“太太何必这样子心急?如果叫大少爷来过年,马上就会起风波。”
“怎么呢?”
“太太倒想,”月华说道,“老爷特为叫大少爷回杭州,因为过年供祖宗神像,不能没有人磕头。如今把他叫了来,老爷一定会追问缘故,叫大少爷怎么说?说假话,将来事情更难办;说实话,不就是一场风波?”
想想也是,龚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
“何况这时候就叫了大少爷来问,也问不出一个究竟。太太关心的是燕红的人品,现在大少爷正心热的时候,问他一定说好,倒不如冷一冷再看。”月华又说,“大少爷明年二月里进京,我猜想他一定会先到苏州去看一看。第二次看到燕红,如果什么都没有变,才是真的好。如果变过了,大少爷的心自然也就凉了,根本不必太太再替他cao心。”
这番话说得很透彻,龚太太只好死心塌地,静等明年二月,再做道理。
阿兴守着龚太太的告诫,由苏州回去,对于在上海被查问一节,只字不提。问到燕红的情形,说是还没有迁移,但原处已经双扉紧闭,非问清楚了不开门。据说这就是有人上门去sao扰了的结果,但燕红家讳莫如深,阿兴旁敲侧击套问了半天,一无收获。
燕红当然有回信,但也很简略,只说盼望一开了年,早早相晤,又说想请龚定庵为新居题名,自亦须亲眼看过才能题。
“顾二少爷呢?”龚定庵问,“没有信?”
“顾二少爷说,年下很忙,没有工夫写长信,请大少爷过了年,早早到苏州,一切当面谈。”
“他是说‘长信’?”
“是的。”
为何要写长信?可见其中大有文章。因而为龚定庵平添了一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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