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怨刘天鸣,考验太苛,如果不是自己主意拿得定,一声说错,全局皆危了。
堂下自然莫名其妙,明明有大柱子,怎么一下子变过了?刘天鸣当然有解释,不过不必他亲劳唇舌,可命何清代言。
“奉巡按大人面谕,”何清走到檐前宣布,“为防朱青荷侥幸认对了人,考验从严,特意将大柱子换了下来。朱青荷果然不错。”
这一下,堂下对朱青荷越有信心,认为她的话一字不虚,因而也就越发屏息侧耳,一句话都不肯错过。
“朱青荷,”刘天鸣接着问,“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
“民女不识人心险恶,听得有人在说‘头儿的喜事’,猜想必是捕头。公门中人,自知王法,只要多送谢礼,自肯将民女送回家。哪知不然!”
“以后呢?拜堂了?”
“没有。”
“没有拜堂?”
“是!”
“那是何道理?”
“照民女想,自然是卫虎知道弄错了。”
“那时候你已经知道是卫虎了?怎么知道的呢?”
“民女听得有人在叫‘卫头’,才想起他是卫虎。”
“卫虎的为人,你知道不?”
“知道!”朱青荷说,“宿迁小儿啼哭,只说卫头儿要来抓了,可以止哭。民女何得不知?”
“既然如此,你慌不慌?”
“不慌!”青荷答说,“只是有些发愁。”
“是何道理?”
“民女在想,这卫虎的贪残是有名的。寒家谬称首富,卫虎一定狮子大开口,民女的父亲,只怕要割去负郭的良田,才能换得民女回去。”
这几句话,完全是富家之女的口吻,但措辞文雅,并无骄矜之气。刘天鸣不免替她惋惜,如此佳人,偏偏命运多舛,等官司了结,倒要好好安慰她一番。
这是题外之话,不暇多想。他顺着当时的情势问道:“那么,你莫非始终并无畏惧之心?”
“不是!到后来,到底怕了!”
“是什么时候?”
“卫虎进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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