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里,陉山是只鸡蛋,襄陵是只鸭蛋。眼下两只蛋都在面前,请问将军,你是吃鸡蛋呢,还是吃鸭蛋?”
景翠吧咂几下嘴巴,看向靳尚。
“靳大人,”昭阳的目光也跟过去,落在靳尚身上,“至于你所提议的徐州,是只鹅蛋,块头更大,味道更鲜美。只是眼下,它还多少有些烫呢!”
“烫在何处?”靳尚问道。
“烫在齐国。监军可知,庞涓死在何人手里?田忌!”
靳尚吸一口长气。
昭阳指图,进一步分析:“我们打襄陵,是打魏国,帮齐人出气,齐人即使气恼,面上也不好说。我们若打徐州,可就不一样了。徐州离薛地不过咫尺,薛是齐地,听说齐王封赏给田婴了!”
“好吧。”靳尚回过弯来,给他个笑,拱手,“在下谨听主将!”
“景大人?”昭阳看向景翠。
“末将唯主将之命是从!”
“好!”昭阳朝二人拱手,“本将谢二位大人!”招手,指地图,“来,我们谋算一下如何吞下这只鸭蛋,还不能让它噎住!”
景翠站起来,与靳尚一起,凑到昭阳案前。
“靳监军、景将军,”昭阳和颜悦色,“庞涓死了,魏人没有谁能阻止我们大楚!景将军,”指图一笑,“你是攻城呢,还是打援?”
景翠心里打个咯噔。攻城夺地是大功,昭阳这般大张旗鼓,此功若是他人得了,必不开心,若是使起绊子来,他景翠就会成为替罪羊。
这样想定,景翠抱拳:“末将谨听主将命令!”
“好!”昭阳抱拳回礼,“襄陵是座孤城,唾手可破,将军或不屑之。围城是为打援,我若攻击襄陵,魏人必将驰援。将军若能吞掉来援之敌,当是大功,哈哈哈哈!”
“谢主将抬爱!”景翠拱手。
“周边诸邑,将军顺道收拾了!”
“末将得令!”
公孙衍的乡宅里,几道小菜已经上齐,朱威拿箸端酒,却不下口,久久盯住公孙衍。
“朱大人,干!”公孙衍冲他举起酒杯,慢悠悠地饮下。
“犀首,”朱威候他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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