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看着他,一脸惶然。
“大人,这就是你所关心的天下。”公孙衍指着图案中间一块地方,“这儿是魏国,这儿是大梁,你的大魏的社稷所在。敢问大人,就眼前局势,大魏社稷何处最危?”
“我说过了,秦人,齐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朱威指向图案上的秦、齐。
“你说的是长远,我问的是眼前。”
“这……”
“这儿!”公孙衍的手指重重一戳。
“楚人?”朱威震惊。
楚国北部重镇项城郊外密密麻麻地扎着一片接一片的军帐,中军辕门居于核心,从辕门直驱可入的是中军大帐。
时近正午,中军帐中,气氛紧张、热烈。
坐在主将位上的是昭阳,侍坐二人,一是监军靳尚,一是副将景翠。昭阳的案前平摊一幅涂满油漆的麻布作战图,图上用带色的油笔标着三支腥红的箭头,每一支箭头指向一个圆圈,分别代表三个目标:徐州、襄陵、陉山。
从三人的表情看,显然经过一场争论,尤其是景翠,脸上泛着激动。
“主将!”景翠从席位上起来,在昭阳席前跪下。
昭阳俯身,左手托住腮帮子,眯眼盯住他:“景将军,你这是为何?”
“请听末将一言!”景翠的声音几近哀求。
“请讲。”
“末将再次恳请主将收复陉山!”
“说说,你为什么缠住陉山不放?”
“理由有三:其一,陉山本为我土,十年前却被庞涓夺占,楚国上下视为国耻。其二,陉山为我北疆要塞,得之可逼大梁,失之危我方城。其三,眼下庞涓战死,魏国三军皆在卫齐边境,失去斗志,我取陉山十拿九稳,末将敢立军令状!”
“还有吗?”昭阳以指背轻扣案面。
“没有了。”景翠心底陡起一股寒意。
“景将军,你讲得很好!”昭阳直起身躯,目光平视,“对你的理由,本将也给出个三。其一,七十年前,大梁亦为我土,被魏将吴起所占,楚国上下无不视为国耻。其二,陉山已失十年,我方城迄今傲然屹立。其三,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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