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就有十来个,后院厨房里也有五个人,清扫的有几个老妈子,每日来来往往都要记账。初时陈大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到她这里简直没有累瘫她。
“听说你数学的好,正好算算账,请什么账房?”这日陈大人又来客栈里蹭吃蹭喝,见她翻账本的样子有那么些许崩溃,不由笑着揶揄几句。
“天天看,最近生意还好,对久了我这视力又得下降。”林春生枯坐在柜台前,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如今已是五步之内人畜不分了。”
“是嘛?”陈大人伸出三个手指,“这是几?”
林春生嘭地合上账本,穿的那身青布袄裙袖子撸到了小臂那里,就差cao起桌子上的小水果刀对着他大喊了。
她最近脾气渐长,陈大人时不时还喜欢冷嘲热讽一般,林春生这孤寡之人夜里睡觉都感觉没意思。
“吃点红枣,这橘子也不错,春生你尝尝。”陈大人不在意,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推给她,“这是家里头送来的,你在外面有的还买不着。你现下虽然做了老板娘,我这知县却还每日来你这儿给你面子,怎么着你也得礼尚往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