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她?”谢秋珩心头怒不可遏,以至于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明明他就离自己那么近,反手就可以杀了他,现下却是杀不得。
“这棺木留给你罢。”宋怀秋笑够了便道,“人已死,请君节哀顺变。日后若是想要投奔我,我必倒履相迎。”
他伸手再次敲了敲棺木,抽走上面的红色绸缎。
“熟悉吗,当年便是此物杀了我的养父,如今吃掉柳公子,我将它盖在棺木上,它却不敢去吃林春生,也不敢来碰我,你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宋怀秋把缎面翻来覆去看了看,而后意味深长道,“这是宫里头的东西。”
他看着谢秋珩,那把剑已经有一半出了鞘,杀气毕露。
乌云蔽月,适合杀人。
……
紫光乍现,堂前忽闪过几个身影,刀剑刮过刺耳的声响,紫符以不可遮挡的方式拍到了衣摆上,太平观的人潜伏已久,宋怀秋的肆无忌惮实是在他们在的时候。子微道人也在,从草丛里出来头上还顶了一片枯叶。
而谢秋珩早就猜到了,眉宇间一片阴鹜。
“太平观助纣为虐,我辈之耻。”谢秋珩骤然一笑,“你当这东西能拖延我多久吗?”
说话间他便在破,子微道人见状不敢逗留,将人带走之时加上了一道定身符。
后生可畏。
……
秋夜显得静谧,月光似水,从枝叶间洒下,疏疏如残雪。
谢秋珩一个人将符篆的力量破开,道术逆行攻心,唇角被自己的血染红,如朱笔添色,晰白的面容在月色下,有几分惨淡。
他人从没有如此憔悴。
跪在棺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这样的悬挂方法,心头有一丝侥幸。
宋怀秋或许是骗他的,这并非是用来避免尸变。
“师父。”
他将棺木上面的板推开,看到了林春生。她面色红润,偏是睡得深,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师父。”谢秋珩把她从棺木里捞出来。
他的腕侧多了几道伤口,谢秋珩小心翼翼避开来,自己分明已经透支了,却是要将她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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