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傅正在看电视,黑白电视机里在唱越剧,咿咿呀呀的,电视质量不好,看一会儿就变成雪花点,风水师傅站起来骂通娘,抬手拍几下,就又能接着看一会儿。
杨妮儿在前面敲门,陈拓站在走廊的栏杆处,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前发生的事儿,突然变成一件讳莫如深的忌讳,谁都不肯提,权当做一场笑话,可他们两个心里都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笑话,根本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许多个午夜梦回,睁开眼睛,第一个想起来的人会是谁,答案显而易见,可谁都不肯承认,也不会提起。
风水师傅打开门,眼睛在杨妮儿和陈拓之间来回荡了荡,后退几步,将他们让进了屋。
杨妮儿熟门熟路地找了茶叶罐,热水瓶摆在墙角边,拿手一提,轻轻巧巧的,是那种干透了的轻巧,也不知道这个风水师傅一个独身老头子,这一天天的日子是怎么过过来的。
风水师傅看了看杨妮儿,点点楼下,示意她去楼下烧水,杨妮儿求之不得,正巧寻不到借口避出去。
杨妮儿提着热水瓶下楼去,还不忘记帮他们掩了门,风水师傅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冲着陈拓夸了句。
“姑娘还算是有点眼力界。”
陈拓坐了风水师傅的下手,有些话,就在嗓子口,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风水师傅一张白皮脸,也不知道是真准还是假的,反正看人眼色是一打一的准。
“陈二少爷,这女孩儿,都不用测八字,光是面相上来说,就不是个大旺之人,只怕前半辈子孤苦伶仃,后半辈子能落个衣食无忧已然是天大的福气了。”
陈拓顿住,他不信命,从来不信,可人在跟前,冲着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得还是此刻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说毫不在乎是绝无可能。
“老先生,您说的这后事,是因我而起,还是她自身命数使然?”
风水先生年轻时候是留了山羊胡子的,后来不知怎的被剃掉了,可是摸下巴的习惯却总也改不掉,但凡有所斟酌之语,总要摸着下巴再三思虑。
“陈二少爷,我活到这把岁数,也早已够了,天机不可泄露这种话,我早就懒得拿来当遮羞布,实不相瞒,有些事,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参破的。”
陈拓不语,风水师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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