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个三五年的寿命。
可是冬雪一落, 不知怎么了,陈高鹏的病情急速恶化, 很快有了扩散的势头, 医生建议开刀手术,陈高鹏皱着眉头拒绝,他已经遭过一次罪, 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 蒋建志颇有些忧心忡忡,他同陈高鹏早就情同兄弟,但凡陈高鹏有任何不适, 他总是感觉心焦如焚。
陈高鹏沐浴更衣, 还是照规矩在腊月里请来了风水师傅,风水师傅绕着宅子走了一圈,脸色又青又紫,叹着气让陈高鹏尽快搬离。
“后窗户那块儿阴气太重,落水横死,阴魂不散,整个老宅的风水都被断了根儿了, 赶紧走吧。”
到底是大事, 蒋建志连眼都不敢抬,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陈高鹏的身边听候吩咐,陈高鹏到底多年摸爬滚打, 多难的决定,在他这儿,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
“行,师傅给我选个黄道吉日,再给我其他几处宅子相上两眼定个新住处,我这就搬。”
蒋建志引了风水师傅离开,光是陈高鹏自己手上置办下来的宅子地基高低楼就不下五十处,更不要说其他祖上传下来的,要从这些个地方选个住处出来,说实话,即便不看风水,也不是个简单活儿。
陈高鹏给了风水师傅七天的时间,蒋建志将人送到家,就先行离开了,陈建民和陈建词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不管住在哪儿,都不会出了西宁市,他们开个车,最多也就一个来小时的事儿,是以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多的光景,陈拓带着杨妮儿,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没开车,两个人像是寻常拜访的普通人一般,敲开了风水师傅家的门。
都说“大隐隐于市”,风水师傅笃信这一点,家安在了西宁市闹市区的“菜花泾菜场”边,一栋二十多年历史的筒子楼,还是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圆形的三层楼房,没有阳台,连窗台都没有,灰白色的外立面,已经因为年代久远,露出了里面黄褐色的墙皮。
每层楼都有五间房,沿着走廊一间间铺展开,一户人家一间房,二十来个平方米,拿个花布隔开,里头放张床,外头一个简易沙发,对面搁个茶几上面摆个黑白电视机,做饭在一楼,水泥平台上面,一家一个煤气炉,做完了把煤气炉拎回自己家,下回想做了,再拎下去。
陈拓和杨妮儿到的时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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