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肖张的记忆里,白雪历经风霜遭了很多罪,但真正生病的只有一次,就是白雪冒然跳下水就沈艳艳的那一次。
而生育子嗣显然比落水严重的多。
整个产房都是血腥味,白雪曾大出血,光是清理的布洗出来的血水就一盆一盆的往出端。
肖张看着有些眼晕,倒在了床榻边儿,丫鬟每一阵几乎想要来搀扶他,他抬了抬手让人别碰自个。
他痴痴的看着白雪,看着昏昏沉沉、面目苍白、发髻已经被汗水打湿,狼狈不堪的白雪。强硬的白雪弱成了一张纸,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曾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但从未想过代价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女人生产是如此的危险。他对于女人怀孕的唯一理解就是大嫂给他的——可能会流产、会伤心、逃跑的时候很不方便。
“郎君不用太担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丫鬟们安慰他。
他就坐在床边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以防止吵到白雪。
他的身体那样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瘦骨嶙峋,任谁看的都要不忍,给他披上衣服劝他离开。
肖张:“我往哪儿走?我娘子在这儿呢,我哪儿都不走。”
太医给他诊脉,“公子的身体还太虚弱了,得回床上将养着在吃一些药。”
肖张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公子哥,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也很少让谁为难。但这一次他坚定的靠在床榻边,寸步不离:“你把药拿过来。”
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在床单下面放了一层软被子。
白雪身上被擦拭过,身下的脏东西也被收拾掉了,单子一撤,干净了不少。
夫妻两个就这么并不舒服的待在一个屋檐下,好久好久。
一直到傍晚,白雪才从昏睡中醒来,闻到一股香味。
肖张捧着碗,蹲在床边吃东西。
白雪一张嘴,嗓子有些沙哑:“那边有桌子。”
肖张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直接滑落豆粒儿,大的眼泪摔进了碗里,砸湿了碗里的素面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