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那里,都只会被漫不经心地驳回。
唯一有变化的,也就是在晚上会点一盏灯罢了。
……
和贺蓉撕破脸那阵子,贺家天天鸡飞狗跳。直到贺蓉被赶去国外,贺家才平静了下来。
云典的病情慢慢地好转了很多,但眉间的愁绪从来没有化开过。
最后的那天,贺凭睢守在病床前,听他母亲断断续续的叮嘱。门外是默然立着的贺百然,窗外是电闪雷鸣和瓢泼大雨。
又一个惊雷落下,医院陷入短暂几秒的黑暗。
贺凭睢垂下眼。
那么多年,他好像总是被囚于黑暗之中。
……
——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之所以不和你说,就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太无能了,什么都不能做,过得那么狼狈。”贺凭睢尽量用不那么沉闷的语调说完了过去的事,轻轻笑了一下,“万一你觉得我那么没用,不要我了怎么办。”
孟听鹤喉咙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那个时候他也才七岁。
孟听鹤环住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哭腔:“我怎么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