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执念与愧疚。
而在云典怀贺凭睢的时候,贺百然依旧没有给予她需要的足够的关注。
等待和期待化作失望,再加上她本就是高龄怀孕,哪怕有专门的护理团队为她调理,云典还是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她的精神不可避免地一点点差了下去。
在贺凭睢的幼年时光里,最常见的是他母亲似哭似笑精神恍惚的样子,和他两个兄姐冷漠嘲弄的,不怀好意的笑。
唯独少见他父亲的关心。
他七岁的时候,已经和云典搬到了这栋清净的房子里。那段时间云典的病情奇异地好了很多。
可惜有人看不惯。
贺蓉,天生和他不对盘的好大姐,在贺百然出差的某一天,凭借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轻易地把七岁的幼弟关在了房间里,锁死了所有的门和窗,甚至关掉了电闸。
那天云典的状态恰好很差,可贺蓉拦住了医生。
七岁的贺凭睢从那天中午一直被锁到第二天下午。
晚上的时候,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隔壁,他母亲似哭似笑的说话声,和她断断续续的凄婉歌声。
她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贺凭睢一夜没有合眼。
等到房间门被重新打开,光刺进来的时候,贺凭睢不适地眯了眯眼。
外面一片吵吵嚷嚷,让人耳膜生疼。贺百然把贺蓉推到他面前,命令道:“去和你弟弟道歉。”
当了二十几年大小姐的贺蓉还在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不就是关了一天么。”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尖锐的金属飞机模型。
贺蓉愣了几秒,捂着破了个口子的脸,尖声骂道:“贺凭睢!你干什么!”
贺凭睢甩了甩手,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却盛满不屑:“你也配是我jiejie?”
……
那天之后,云典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他说没有,他安慰母亲说,没关系。
确实没关系,他依旧肆意嚣张,所有恶意和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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