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提货”过程,我才恍悟,所谓的地下室,其实就是一个“货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件商品,他们都是没有成功“洗脑”的“下线”,所以他们难逃厄运。
我暗自祈祷,希望聪明的大熊,一定要看透诗中的含义,一定要想办法来救我于危难,我不能做待宰的羔羊,我不要在黑暗的地方过悲惨的人生,我还很年轻,我还有梦想,我的未来,不能围囿于此。
就在我苦等大熊来电的时候,烟然的话却让我苶然沮丧。她说,他们极端狡猾,电话号码随时更换,并且外界根本没办法打进来。就这样,在烟然的庇护之下,在这艰难的一个多月里,我侥幸没被他们“提走”,每次烟然都对他们谎称我已经是“上线”,是内部的人,是他的助手。
能带我出去的时候,烟然就尽量带我出去,但总是有一大群旁人在,我根本无法逃跑;不能带我出去的时候,他就把我关在阁楼里,偶尔买一些小说或者影碟回来,替我解闷。
烟然还是会带我去听那些所谓“企业讲师”们的课,他们好像有挥霍不完的激情、有表达不完的狂喜,总能讲得台下的人默默流泪,鼓掌叫好。那些“讲师”,总是抓住人们的痛处,揪着人们的弱点,疯狂地用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观点来诱惑他们,甚至给他们灌输坑蒙拐骗的伎俩,并且恶意曲解“骗”的含义,在他们的眼里,“骗”是一个中性词,只不过是一种让自己改变经济状况的手段。
这一切,都充分体现出这个万恶的团体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阴暗心理和罪恶本质。
这段时间,烟然还是会每天都换上各种款式的女装出去应付那个澳门珠宝商,回来的时候总是倦怠不堪,倒床而睡。有时候他的脸上、身上会有隐隐的伤痕,有时候他又领回一笔可观的钞票,兴高采烈地说请我吃正宗粤菜。
地下室里,每天都有人被“提走”,也有新人进来。我一直等待着相扑男人魏叔通知我到电话室打第二次电话,可是久无音信。烟然说,按照常规,第一次电话邀约和第二次不应该间隔这么长时间的,怕是魏叔那老狐狸当真怀疑那首“救赎诗”有鬼,所以迟迟不通知我过去。
那天,我在屋里看卡夫卡的小说,身穿百褶裙的烟然怒发冲冠地从外面回来,到洗手间卸了妆,换回男装,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烟,一边发气。我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