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离开时,繁杂纹饰的地缝中满是干涸的血迹,陈旧新鲜,厮混难分。有人有意无心的碰到了烛台,于是熊熊火光滔天而起。既无人扑灭,裳露宫也便已这般惨烈的、灿烂的逝去,终结了过往所有的辉煌。
隔了数日,皇后才将将处理毕裳露宫一干遗留琐事,召我前往永宁宫。闲聊时她道最近诸事不宁,也该去寺院拜佛,以祈平安顺遂,话题便就势引到我身上。
“听闻令舟自幼时便一直居于泛夜忝渠寒山寺中,确是明心慧性,禅意善心皆备。只是本宫似听人谈论,似乎从前泛夜国寺,并非是寒山寺?”
皇后嘴角一丝温和笑意,貌似无意,实则有心。我不卑不亢,从善如流“不错。原本泛夜的国寺乃是大隆兴寺。只是后来因其中住持行迹不端,又与泛夜当时的御史大夫勾结——实是家丑——前尘往事重重叠加,大隆兴寺实在积弊已久,这才决定改尊寒山寺为泛夜国寺。”
铸丰一事终究在皇后心中留了疑影。今日这一问确在我意料之中。只是皇后这样快便沉不住气试探于我,几日前汪谷珊方殒命……
我敛眉垂眸,心间五味杂陈。耳畔听得皇后了然语气“原是如此。那令舟幼时便选择于寒山寺安养,实乃明智福分呐。”
“彼时年幼,如何懂得这些。”我浅笑“不过是因寒山寺处地幽静,少有香客,因而父皇才为令舟择了那处,而未选鼎盛国寺。后来若非大隆兴寺事发,我又到年纪应当回宫,再挑选考验其他寺院只恐为时已晚——重重因素交杂,便直接予寒山寺国寺之荣了。”
“令舟这般灵慧,又修得一副菩萨心肠,难怪半夏肯拼上性命救助于你。”皇后叹息,眼中隐有泪光“自本宫为皇后以来,半夏便贴身服侍于本宫左右。未想到却因汪氏……”
“若非半夏正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镜花宫,听得屋内闹声入内察看,当日亡故的,便是令舟了。”
不可避免的又忆起铸丰,我鼻头一酸,哽咽道“我实在是对不住……”
这份愧疚真心实意,只是对象指鹿为马,皇后既不知内情,如何瞧得出端倪“本宫已说过,此乃半夏宿命。令舟万勿自责至此,当心身子呐。”
永宁宫中新任的掌事宫女曲药为我奉上一盏清茶,皇后善解人意般若无其事的换了语气“不提此事了。令舟可曾去过胡汝?曲终告知本宫,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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