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皇帝共同的叔父并无隐瞒,“说来也是太医署失职,依旧不知其中缘由,但以那女子的血为药引,辅以针刺引毒,竟真将毒拔出。”
“……竟真有用。”韩王轻声吐出四个字,紧接着问,“那女子呢?该如何处理?”
楼绍莫名其妙于这位闲散王爷突如其来的严肃追问:“自是让她归家。”
“怎么归?”
“这,如何处理,自然是王府的事,与太医署并无瓜葛。”楼绍警觉起来,斟酌着说,“只是似有些身子不适,先前召臣前去看过,也无大碍,略有些失血造成的征兆。豫王殿下已下令,送她归家了。”
“那女子还活着?!”韩王脱口而出,转瞬突然回神,赶紧找补,他压低声音,做出神秘的样子,“哦,太医令见谅,早年间我曾听过些传闻,说是侄儿的毒得需……”
楼绍会意,轻轻摇头,同样压低声音:“殿下若是指那江湖传言,恐怕是传闻夸张了,毒药同源,只与药理相关,和生辰八字相关,岂不成了巫术?人血倒确是一味药引,如今想来,应当是毒性燥热,女子为阴,故而取女子的血压制,以护心脉,以便拔毒。至于非取心头血,更是无稽之谈。”
他回想起当时直接剖心取血还是只取腕血的纠葛,庆幸于他一力要求先取腕血,否则真是枉伤一条性命,不由缓缓呼出一口气,“依臣愚见,凡是健康女子的血,应当都能作为药引,只是事已终结,臣也无处求证了。”
韩王的反应却截然不同,藏在袖中的一双手猛地攥紧,抓得袖口起了层层的褶皱,脸色紧绷,片刻后,才一同缓缓松懈:“有劳太医令费神。如今这样,自是双方都好,我做叔父的,隔了这么些年,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想来也是天命保佑,兄长在天之灵……”
他说了一通上天护佑祖宗显灵之类的话,偶尔夹杂几句和先帝兄弟情深的回忆,末了,又问,“既如此,不知陛下在何处?”
“应是去见豫王殿下了。”楼绍回忆,“或许不久,就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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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行宁确实在独孤明夷待客的厅内,但是气氛并非韩王想象中令他焦灼的兄弟情深,反而是会令仆从焦灼的滞闷。好在厅内的侍从早已被屏退,只有兄弟对坐,隔着桌上氤氲热气的茶具,双方都一言不发。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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