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瘦弱,宇文序臂弯横揽,没话找话:“总是闷着气,伤身子。”
“今日太医请脉,胎象安好,陛下不必忧心。”南婉青道。
他并非高谈雄辩之人,煞费苦心凑不出一句讨喜的软话,宇文序束手无策,只得叹息道:“我岂只为着孩儿,人说妇人生育,一脚踏进鬼门关,我也曾见闻婶母族妹因此被难。倘若你任从好恶,无所顾忌,怕是胎元稍有差错,你也……”宇文序紧了紧怀抱,低声下气:“你让我如何?”
南婉青心底不住冷笑,假惺惺,先前求子可不曾言及此事惊险,如今有了反倒记起来了。
“多谢陛下关怀,妾身谨记。”
同床共枕,对答敬语谦辞卑恭有礼,她的谢恩熟稔而生疏,晋谒天子之尊高高在上。
动之以情未动,晓之以理未晓,宇文序无计可施,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只愈发将人搂紧。南婉青阖眸安寝,不语不避,宇文序几度张口欲言又止,久久一叹:“若得掏出这颗心给你瞧瞧,那倒好了……”
俗语云小别胜新婚,男女之事小吵小闹亦可怡情,南婉青见好就收,挤了挤眼睛便泪如雨下,打湿尾音颤颤:“何苦来,说这些哄人的混话。”
宇文序耳听声音不对,似有呜咽之气,近身一看,南婉青哭成了泪人,鼻珠微红,宛然芙蓉临风泣露,顾影自伤,他登时慌了心神。粗粝手指抹不尽盈盈粉泪,宇文序手忙脚乱,硬是扭过肩头将人拥入怀中,悔不当初:“青青,我……”
南婉青伏去他胸口只是哭。
“你若有气,打我骂我就是了,仔细哭坏身子。”怀中人一连咳了数声,隐约喘不过气,宇文序心疼不已,手掌移上后心抚拍,温柔轻缓,闹了一日的是非对错皆不若合她心意。
“我、我说了再、再不吃了,你罚了人,又、又下旨迁宫,我好好来了,又晾着不、不理不睬。”南婉青抽抽搭搭开了口,“呼来喝去也、也罢,尊卑有别,我只守着、守着规矩,你还、还招惹我做什么……”
宇文序赶忙应下:“是,是我错了。”
“纵是我有、有错,你大可明言指点,何必一声不响,拿、拿人寻开心。”
宇文序唯唯诺诺应了错,继而疑道:“我何曾拿你寻开心?”
南婉青道:“今儿午膳时候,可不是成心给我颜色瞧?”
宇文序想一想,道:“我听你到了,早早打发他们,谁知税账有误,敲了一晌午算珠,这才耽搁了。”
有凭有据,南婉青兴师问罪未遂,思量着胡搅蛮缠,必不能屈居下风,宇文序却道:“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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