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人,可谓是泰山压顶。而大王呢?外无援兵,内无余力,结果将会如何?中山人若要激战于燕地,必拼尽全力。那时,南方怎么办?赵与中山仅一水之隔,赵王若出邯郸之兵,外加涞邑之敌,中山四面受困,能抗多久?大王入侵燕地,是与列国构怨,其他不说,单是秦、魏二国,大人想想,能不兴灾乐祸吗?秦为燕的翁国,方今燕太后为秦王嫡亲长女,方今燕王为秦王嫡亲外孙,大人哪,如果您是秦王,能不撑赵吗?还有魏人,中山与魏,恩怨不是三年五年,魏王他能帮大王吗?”顿住话头,盯住司马熹,“大人哪,您这也全看到了,人家赵王是怎么做的呢?燕王几番恳请赵王赶走中山人,为燕收回全部失地,全被赵王拒了。赵王拒了不说,且还悉数撤回三军。为什么呢?因为赵王与大王所签之睦邻盟约,承诺互不侵犯,盟约的墨香尚在,是不?赵卒入燕,不过是为护送燕王。燕王既立,收复失地自然就是燕人的事。结果呢,赵人一走,燕人也就歇气了,下都、紫荆关迄今依旧是大王的。大势如此,大人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先生说的极是!”司马熹擦去额上汗珠,连连点头,“不瞒先生,在下若为赵王,也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机会的。”略顿,“为国之事,在下晓得如何做了。为家呢?”
“家可有二,”李疵应道,“一是大人之家,二是他人之家。”
“他人之家?”司马熹怔了。
“除开大人之家,大人想想,在灵寿,还有哪些家能够施加大力于大王、对大人有所不利呢?”
“阴家、江家、梅家、肥家、乐家……”司马熹闭目扳指,半是自语,半是说给李疵。
“在下所问的是,足以施加大力于大王的家!”李疵强调。
“那就只有两家了,一是阴家,二是江家。前番的事,就来自阴家。”
“请大人讲讲这个阴家。”
“阴家世代冶金,灵寿乃至中山各邑的冶炼、铸锻工坊八成是阴家开的,大王库中金银,也都是由阴家铸的。阴家财富占中山国所有财富愈三成,徒工、仆役数以万计,大王开罪不起。”
“江家呢?”
“牛马畜类。山中牧场几乎全是江家的。若是江家生气,宫城就无肉吃,就无皮衣。”
“敢问大人,大王是亲近金银呢,还是亲近皮肉呢?”
“这正是大王难断之处,是以两家一个也未疏远,迄今未立王后!”
“当断不断,必生其乱!”李疵语气果决,“大王不立王后,就不能定太子之位。未立太子,在大王百年之后,诸公子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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