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身侧的家宰:“归还客人,送客!”一把扯起公孙弘,径自回府。
三日过后,又一行车马驶至司马熹的府门,中间一辆是王辇,御手是公孙弘。
司马熹迎出,叩拜于地。
王厝下车,近前,扶起司马熹,握住他手,不无感慨:“司马卿,赵使的事,寡人听说了。寡人何德何能,竟得司马卿这般忠贞志士啊!”
君臣携手入府,王厝于主位坐下,看向内宰:“宣诏!”
内宰摸出诏命,宣旨。
司马熹再拜,从王厝手中坦然接过原本属于他家的相印。
经李疵这一闹腾,司马熹在中山朝堂的地位愈见显赫,那些疏远他的朝臣再度攀附过来,司马府前再现车水马龙的盛况。
为使聘戏演得逼真,李疵真还带着他的满车聘礼悻悻然离开中山,回到赵国。但在之后不久,李疵就又扮作客商,潜回中山,寄住在司马熹府中。
司马熹由衷感恩李疵,待作上宾。
“主公,”李疵自降身价,真的认司马熹为主人了,“您是否想过在中山朝野永远保全荣誉、享受尊荣呢?”
“先生有何高见?”司马熹亦改称呼,认他作师。
“没有高见,大人只须做到四字,就可保全。”
“是何四字?”
“为国为家!”
“为国为家?”司马熹眯起眼,吧咂其味,良久,倾身,“在下愚钝,请先生指教!”
“先说为国,也就是为大王。”李疵指向外面,“大王所虑,无外乎内忧外患。内忧者,臣大欺主,这个大人想必已经领教了。外患者,周边强敌。中山周边,无非三国,一为燕,二为赵,三为齐。大王兵犯燕境,算是把燕人得罪了。大王从齐人手中夺走下都,也算是把齐人得罪了。大王所能依者,无他,惟有一赵。”
“这……”司马熹急切辩道,“不瞒先生,我王所患者,不是燕人,不是齐人,反倒是赵人哪!”
“这就是你家大王的不智之处!”李疵苦笑一声,摇头,“大人想想看,中山南、西、北三面临赵,惟有北偏东与燕接,东南一隅与齐接。与齐隔河,与燕隔水,惟有与赵是山水相依。敢问大人,如果赵王一心要伐中山,大王能抗拒吗?大人再看,不久之前,中山鲸吞燕地南北三百里,东西愈百里。之后,由纵约长苏秦、燕国祖太后请命,赵王出锐骑五万,护送燕公子姬职入燕就位燕王,齐卒不战而走。大人哪,如果赵王稍稍有不利于大王之心,此时当是最佳机缘。燕人恨中山,齐人怨中山,赵人五万骑卒乘势南下,外加一心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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