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如此倒好!”冷向回到眼前,“师父请大人捎的什么话?”
“有天尸子喝多了,”张仪看向远处,眯起眼睛,“就是这般,对在下说,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一个是卫鞅,前半程走得不错,后半程走偏了。还有一个,就是先生您了。”顿住,闭目。
“师父是怎么说我的?”冷向语气急切。
“尸子说,先生前半程走得谨慎,后半程或有振作。”
冷向闭目。
良久,冷向睁眼:“师父还说什么了?”
“说的多了,具体到先生,当是还有一句。”张仪顿住。
“怎么说?”冷向憋不住了。
“就是如何振作。”张仪斜他一眼。
“如何振作?”
“辅秦,成就大业。”
冷向再次闭目,又过良久,缓缓说道:“师父有所不知,冷向尘世的心已经死了。”
“先生的心没死。”
“你何出此断?”
“冷锋!”张仪淡淡一笑,“如果先生的心真的死了,小公主该叫冷冰才是。”
“好吧,”冷向看向张仪,“你说,在下该当如何振作?”
“叫嫂夫人备下酒肴,你我大喝一场,而后,先生就随在下前往韩都,效力于韩!”
“效力于韩?”冷向怔了。
“你是韩人哪,能为母国做些事情,岂不更好?”
“这……”冷向凝会儿眉头,“师父不是说,让在下辅秦吗?”
“为韩国效力,也可辅秦。”
“怎么辅?”
“你我合力,促进秦韩睦邻,连横拒纵。”
“可韩王……”
“韩王那儿,由在下举荐。”
是日,二人把盏畅饮,家国天下无不论辩,冷向已经死去的心满血复活。次日晨起,冷向随张仪赶赴郑城,又三日,韩襄王将冷向迎入宫中,拜为上卿。
公孙衍真也是到大梁去了。
由郑城至大梁,道直且宽,始与终不过两百来里,驷马之车本该一日就到的,但公孙衍似乎并不急切,走走游游,遇到水泽,时不时地还带他们娘仨戏水半日,及至大梁,已是第三日傍黑,晚霞映照在大梁城西的十里长亭上。
长亭旁边停着一溜儿车,打头一辆是王辇。
王辇旁边站着一人,正在翘首西望。
公孙衍看清楚了,是魏国襄王,但没有王服冠冕。
襄王旁边没有别人,连内侍也没有,只有一排侍卫,远远地站在后面。
公孙衍没有下车,也未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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