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链环,刚好三百三十三斤!”
“这好做啥?”
“是殿下突发奇想,特地为义弟打造这根臼米棒,给义弟做个兵器,你试试看,顺手不?”
乌获耍弄一会儿,道:“这链条碍事!”
“义弟可握住那环,甩出去试试!”
乌获握住铁环,将那铁杵甩出。那链条完全伸开,长达丈许,外加杵身的长度,抡将起来,方圆四丈之内,皆在杵击之内。
乌获越耍越是顺手,不消半个时辰,将那杵舞得忽忽生风,收放自如,方圆四丈之内,无人敢近。
乌获收住杵,放回架上,朝嬴荡拱手:“谢殿下赏此妙器!”
“乌兄杀过人否?”嬴荡问道。
“没有,”乌获摇头,“不过,倒是拍死过几只笨熊!”
“想不想杀人?”
“这……”乌获迟疑一下,“杀谁?”
“楚人!”
是日午后,嬴荡入宫向惠王辞行,欲赴商於。
“荡儿,”惠王看向这个壮实得如同铁塔般的儿子,语重心长,“你去商於,寡人并不拦你,不过,寡人予你两句话,你须记住!”
“儿臣恭听!”
“第一句,作为监军,你只能监军,不可干预主将用兵方略;第二句,不可随意调动三军,因为三军的指挥权寡人已经授予主将!”
“儿臣遵旨!”
“去吧,秦国的未来之王,不历战阵,是服不了秦人的!”
“儿臣遵旨!”
秦、楚对阵,主场是於城这边,尤其是丹、淅之间的数十里淅水谷地。
丹、淅之间,风平浪静。在淅邑之北的淅水河谷两侧,五里之外的沟沟壑壑,大多插着楚人的旗帜,扎着楚人的营帐,五里之内,则是秦人的地盘。
魏章的中军扎在淅邑南侧约五里处,进可逼丹阳,退可靠淅邑。而淅邑周边,皆由秦人防守,盘查极严。
楚军并没有逼向淅邑,而是在丹阳北侧约五里处的河谷里傍水扎寨,河谷两侧,这辰光全为楚人控制。
从魏章的沙盘上看,在淅水河谷的丹、淅之间,两军主寨彼此距离近二十里,中间是空空荡荡的河谷,没有一个兵卒。河谷两侧,近处是秦旗,秦军的外面包着楚旗。如果将丹淅之间的河谷喻作一只麻袋,那么,秦军处在袋的内层,楚人则处在袋的外层,两层之间,往往只隔一条山谷,炊烟相交,人语相闻,彼此相望,却两不相犯。
然而,谁都晓得,这种平静是暂时的,对峙双方,每一个兵士的内心都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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