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如此,上层的将军们也不安分。五六个与公室走得近的将军实在受不了,又惧秦法,不敢妄言,就到监军嬴驷的帐里闲坐。
“殿下呀,”一个老将看向嬴驷,抱怨道,“末将也算是历过几次沙场的人了,从未见过这般战法!别的不说,就说徵城吧,末将不是守不住,而是??正打得过瘾,主将让撤!撤军是要鸣金的呀,主将又不让鸣金,只说让撤。两军阵上,不鸣金而撤,后队走了,前队不败也得败呀!即使让撤,可??可怎能撤进这个山窝窝呢?这是当年先君??”
另一将军附和道:“说得是,葫芦谷是个绝地!河西各邑,得而复失,不是我们守不住,是??是主将不让守啊!主将命令我们都朝这个山窝里撤,可这儿??”
第三个将军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哼,一个从没穿过甲胄的人来当主将,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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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七嘴八舌,嬴驷似是没有听见,全部注意力凝在一个大铜盆里。盆里是一只颜色发青的大蛐蛐,正在昂头与他对视。
都到这个时候了,殿下仍有闲情逸致耍蛐蛐,将军们既焦急,又无可奈何。
“殿下,我们不怕死,可??”第一个发话的老将军“扑通”跪下,带着哭音,“十万老秦人哪,上上下下无不惶惶,恳求殿下问问主将,让将士们吃颗定心丸吧!”
众将军们纷纷跪下。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闪进。
嬴驷眼中余光瞥到,向他招手。
黑衣人趋近,单膝跪地。
嬴驷悄问:“公主何在?”
黑衣人应道:“临晋城里,守护甚严。”
嬴驷的目光转到蛐蛐上:“再放黑雕!”
“喏!”黑衣人拱下手,起身走出。
中军大帐里,公孙鞅正襟危坐,闭目凝思。
车希贤满腹疑虑地走过来:“主将??”
公孙鞅眼睛都没睁:“何事?”
车希贤低声道:“将士们议论颇多,士气低迷,都对??”欲言又止。
“说啊!”
“都对撤到此地不解。”
“说什么了?”
“说这儿是死地,当年先君??当年先君在少梁西与魏人激战,中箭撤退,就??就薨在这个谷里。”
“还有吗?”
“多了去了,各种说法都有,甚至对主将也??”车希贤打住话头。
“直说吧。”
“说主将只能治国,不懂将兵??”
公孙鞅猛地睁眼,声音冰冷:“懂不懂将兵,也得候到打完仗再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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