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话头。
“这这这??”宋趼仍然沉浸在故事里,惋惜道,“愚公真是一根筋哪,即使子子孙孙无穷尽,但得搬到何年何月才是!”
“呵呵呵,”童子笑道,“说搬也就搬走了!”
“啊?”宋趼一怔,“怎么搬走的?”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宋趼长嘘一口气,惊叹道:“乖乖!”
童子看向随巢子:“随巢巨子,故事讲完了。”
随巢子睁眼看向鬼谷子,抱拳道:“晚辈谢前辈点拨!”
“哦?”鬼谷子假作糊涂,“老朽怎么点拨你了?”
“前辈是借北山愚公喻示随巢!”
“呵呵呵,”鬼谷子笑道,“巨子夸大了,愚公哪里及得上你呀!”
“敢问前辈,为何不及?”
鬼谷子反问他道:“请问巨子,何为太行山?何为王屋山?”
“太行者,他之喻也;王屋者,我之谓也。列先生是说,大凡人心,皆有二山为障,一是心中有他,二是心中有我。”
鬼谷子连连点头,赞赏道:“所解甚是,巨子心中有道啊!”
“谢前辈谬赞!”
“在巨子心中,王屋一山早已搬走,唯余太行一山;而在愚公心中,太行、王屋二山俱在!巨子只需移去一山,愚公却要移去二山。移一山与移二山,孰难孰易,一目了然,愚公怎及巨子呢?”
“唉,”随巢子长叹一声,“前辈所言虽为大理,却是不合随巢之情。”
“你有何情?”
随巢子苦笑道:“愚公心中虽有二山,却矢志移之;晚辈心中虽只一山,非但无志移之,反倒为之烦恼不已,夜不成寐!”
“呵呵呵,真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啊!”
“不瞒前辈,”随巢子凝视鬼谷子,直抒胸臆,“晚辈此来,为的正是这座太行山!”
见他直奔主题来了,鬼谷子连连摆手,语气决绝地把话堵死:“太行也好,王屋也罢,早与老朽没有瓜葛。巨子若是单为此山而来,看来只能抱憾而去了!”
随巢子心中一沉,眉尖微动,给出一笑:“呵呵呵,那就不提此山了。晚辈此来,还有一求,望前辈赐教!”
“说吧,还有何求?”
“先巨子早年收治一个患者。患者脓肿已成,久治不愈,先师引以为憾。仙去之时,先师将他托给晚辈。晚辈奔波数十载,劳心竭虑,仍旧回天乏术!时至今日,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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