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
」还有谁不知道?殷横野忍住嘲讽的冲动,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
违命侯却兴致勃勃,怡然续道:「聂冥途这支号筒,是通知你『成功了』的,阁下现在站在这里,已证明了这点。
倘若失败了呢?失败了就不会放火号——说这种话的绝对是笨蛋。
『等』这件事,本身就充满变数,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别等,成功是一种火号,失败则是另一种。
」殷横野闭眼又睁开,希望这短暂的一霎,不致泄漏心底寒凉。
违命侯笑道:「这两种火号,最好由不同的两人保管,尤其聂冥途疯疯癫癫,天知道会搞什么名堂。
还有件事我挺在意的:耿照让越浦衙差在北监里绘满天佛图字,用来困服聂冥途,你却在图字中夹入阵法,反将一军,不可谓不高。
「像阁下这种身份地位,很难想半夜黑灯瞎火的,亲自在图字间描绘阵符……那也未免太惨。
我猜想,此事你是胁迫他人所为,这人有无可能,顺便为你保管另一枚烟火号筒?」一打响指,一人自檐影走出,五短身材,头大如斗,虽作寻常武人打扮,未穿公服,却是越浦衙门总捕,人称「禁牙独木」的蔡南枝。
「蔡捕头,请你拿出证物。
」蔡南枝紧闭嘴巴,绷出棱角方正的下颔及腮帮线条,浓眉压眼,面色铁青,缓缓举手,亮出粗厚掌里的铜色细管,封口拉柄完好如初,显未动用。
殷横野冷笑。
「人是宗主唤来,黑白真伪,还不是宗主说了算?还是我能问一问这位蔡总捕头,凭什么指证是我?」违命侯抚掌道:「的确不能指证。
依阁下尿性,要胁迫人做事,多的是办法,抛头露面留下迹证算是什么玩意?不过本侯要的,也就是你这句话。
大凡问人要证据的,十有八九是凶手——有个本侯挺佩服的人如是说,我觉得实在有道理。
」灰袍客哑然失笑。
「宗主这般说法,合著是不讲理了。
我虽不识总捕头,却听人说,越浦『禁牙独木』蔡南枝铁面无私,谁来都无情面可讲,乃是一名铮铮好汉,金银不能诱,尤物不动心,一身孑然,无妻无子,有甚可威胁的?」「为了过上能见天日的生活,人什么都肯做。
」违命侯悠然道:「『禁牙独木』蔡南枝固然是无缝插针,但南陵赤尖山十五飞虎中,坐第十三把交椅的『铜额虎』万铁心却是悬榜缉拿的剧盗。
为摆脱昔日身份的纠缠,继续过上人人敬重、一呼百诺的舒心日子,怕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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