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横野没料到他忒好说话,索性打蛇随棍上。
「在下素仰屠龙阵三刺功威名,可惜缘悭一面。
不知试石何在,有无显现儒门神功之威?」「不知道。
走了罢?」违命侯一耸肩。
「我没多问。
」殷横野一怔,意识到马蚕娘非但未死,违命侯还任其自去,极力克制涌起的愤怒与失落,冷笑:「若如此,宗主不疑秘笈之伪,未免对在下太过宽容。
儒门镇教的赤心三刺功与六极屠龙阵,岂留不下一名七玄的魔头?」违命侯思索片刻,又点点头。
「有理。
看来秘笈是假的了,难怪杀不死人。
那这笔帐,就不算了罢?」拍拍掌灰跃下阶台,冲老人一拱手:「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就此别过。
下回有生意再找我啊。
」迳往院外行去,左腿微跛,似有些不太方便。
殷横野才知对方有意相戏,寒声道:「违命侯!蒲宗开门做生意,这般混赖,岂能在江湖上立足?」违命侯在聂冥途身畔驻足,随手拾起一物把玩,想了一想,回头道:「有道理。
虽然三虎使来也不咋地,许是没练到家,不怪武功。
我也觉得是真货,还是认了这笔帐罢。
」这一来一往全是废话,不仅马蚕娘的下落、萎珠生效否全问不出,连聂冥途也落在对方手里;比起沉沙谷外虽折屈咸亨,毕竟废了萧谏纸,留耿小子一命是不解气,但后头尚有用处;越浦这厢可说全盘皆墨,白费了贵重的萎珠秘笈,遑论十数年苦心安排。
殷横野忍住几欲喷薄的怒气,只求快快送走瘟神,还有一着可——「……你忘了一件事。
」违命侯转过身,亮出掌底物事。
那是枚细细的亮银管子,一端的拉柄已被拔出,另一端则有火药烧灼的痕迹,显是烟花号筒。
「聂冥途带着这玩意儿,但他已动弹不得啦,也不知还有没有气,那是谁放的火号?」殷横野实在讨厌那戏子般的装腔作势,懒得接口,索性相应不理。
他一进内监,目光便已扫过现场,没漏半点细节,自然看见搁在聂冥途身边的火号空筒。
狼首生命力极强,或可先放火号,而后才不支倒地;但基于某个理由,殷横野知道他没有这么做。
地祉发布页放出火号,让沿城安排的烽火暗桩一路将信号传至沉沙谷的,只有违命侯。
为了制造眼前这般穷极无聊的逆转意外,又把空筒放回聂冥途身畔,当然也是这位热爱舞台与观众的表演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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