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冒失,说漏了嘴。
文景本不是靠脸蛋儿混饭吃的人。
这样讲对文景有些失敬。
两人本来一个面朝墙壁,一个面朝窗户,背对背干活儿。
顺子偷眼儿望文景恼没恼时,文景果然瞪着深不可测的目光望他。
顺子这一惊,惊出一身冷汗。
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不知怎幺补救刚才的过失才好。
<o:p></o:p>“什幺,听你的意思慧慧果真活着?”文景停下手里的活儿,几乎是喊着在发问。
<o:p></o:p>她原来是为这个惊异。
顺子这才放宽心道:“有人见慧生到县城邮局去打过长途电话。
问他打给谁的,他不肯说。
他家有什幺外地的阔亲戚?不是给他姐姐打给谁打?”<o:p></o:p>当顺子发现文景好一阵儿沉默不语时,情不自禁又回过头来瞅她。
他发现文景就象听到八级地震即将来临一般,无所适从地立着。
那十分生动的面庞骤然变成了纸糊的偶人。
但她那明澈如潭的深眸中却又渐渐浮上一层疑云,呢喃自语道:“不可能。
”<o:p></o:p>“还有人瞧见一个陌生的阔人打听过她家,自那以后,慧生就又盖新房,又娶新娘,又买家电,眼瞅着就阔起来了。
”顺子听到窗外有争执声,就探头朝外望。
院里并无旁人,只是文景的老爹老娘。
<o:p></o:p>“我现在就问慧生爹去!”文景急不可耐地扔下手中的活计,就朝外走。
<o:p></o:p>不料,一出家门就被正在争执的爹娘拦了个正着。
原来她爹正收拾驴圈,觉得圈顶上吊着的陈年火药子碍眼,就用镰刀割断吊绳,把这捆火药子抱到茅厕旁边,划了火柴要烧。
他不知道老伴儿在里间屋一边干活儿,一边还从窗口监视着他呢。
不等他纵火成功,老伴儿已气呼呼地赶出来,提了他的后衣领,跟他争论起来。
文景娘压低声儿说:“这火药子还是吴长红割下的,夏天熏蚊子还用得着。
你我七八十岁的人了,谁还能再去南坡割下这艾蒿?”没想到陆富堂却倔倔地道:“如今擦屁股都废了擦屁石,改用暄软的白绵纸了,谁还用这东西熏蚊子?艾蒿烧掉,可是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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