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也咯嘟嘟滚沸。
于是,两个男人掩了屋门,一边喝酒一边叙旧。
文景则在外面的水缸边沿上刮一刮菜刀,试一试锋刃,准备削面……<o:p></o:p>文景盛了两碗刀削面,往家里送时,听见吴长东说:“没有长方的努力也不会有春玲的今天,当初去县城时她对长方就有过承诺。
”赵春怀大包大揽应道:“事情果真这样,这件事就包在了兄弟身上……。
”两人一见文景,就把话打住了。
赵春怀便脸红脖子粗地埋怨:“上主食也不与人打个招呼?”文景不懂这规矩,一手端一个面碗,便要朝后退去。
吴长东忙站起来接过面碗,直夸文景的削面技艺。
吴长东说他还要赶路乘车,这酒已喝得恰到好处,主食上得正是时候。
并且邀文景来一起吃饭。
三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别别扭扭。
<o:p></o:p>送走吴长东返回来,赵春怀的脸色就由红转青,寻衅找茬儿。
他一进门绊倒个小板凳,也不往起扶。
拿起茶杯喝水,大概是茶叶柄卡了喉咙,咔咔地大咳了几声。
坐下来抽烟,拾起个空火柴盒来摇了一摇,恶狠狠砸在文景脚边。
文景以为他喝多了,急忙到屋外找根柴禾棒儿,从灶火的余烬里给他弄回火来。
他嘴里衔着烟并不去就火,却仿佛嫌文景弄到地上火星,跳过去就乱踏乱踩。
一只脚碰到那尚未编成的童椅,他又朝自己的手工踢了几脚。
赵春怀这看似离谱的举动其实并不离谱。
他的愤怒、他的怨恨和忍耐已压抑了三、四个钟头,现在正是发酵、膨胀和宣泄的时刻。
他不管用什幺办法,都无法集中注意力、驱散屈辱和杂念,只好毫无主旨地乱踢乱动。
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味儿,哭丧的口音中不无讥讽:<o:p></o:p>“为什幺见了吴长东叫长红?”<o:p></o:p>“看错了。
”<o:p></o:p>“你和吴长红什幺关系?”<o:p></o:p>“相处过。
谈过婚嫁。
”<o:p></o:p>“发展到什幺程度?”<o:p></o:p>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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