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说有哪一处安全;带上木鸡叔叔,难不成是要以此要挟七叔么?耿照摇了摇头。
行正道,虽不必拘泥手段,以致迂阔,但也没有必要专拣脏活儿干。
为大义弄脏自己的手,干得久了,与恶人岂有分别?此即他与将军在价值观上最大的分歧。
在耿照的世界里,容不下岳宸风这样的人。
再退一万步想,“高柳蝉”可说是古木鸢藏得最深的一张王牌,七叔镇日在横疏影眼皮底下活动,非但姊姊不知其身份,连鬼先生也无从掌握刀尸,料想所有的关键都在七叔手里。
灰袍客迄今未将魔手伸进长生园,可见尚不知其根柢,此间安全,恐怕更胜越浦。
答案很清楚了。
还不肯放弃的,也只是他自己的执拗而已。
在草庐待到了下半夜,奇迹始终没有发生,也试过将一丝真气度入木鸡叔叔体内,可惜他周身经脉淤塞,难容涓滴,自无半分反应。
只能认为除了韦晙,还有如多射司那三名小地痞般,百无聊赖摸到废园打秋风的,又或韦晙对七叔的行踪毫不在意,能向二总管交代就行了,不在乎日日倒掉饭菜,随口调侃而已。
耿照本想乘隙摸进城,找熟人打听,同父亲、姊姊见上一面,横疏影将两人从龙口村接来朱城山,栖凤馆那回来去匆匆,不及细问,虽不疑她办事的手腕,总是挂心。
耽搁至此,再不动身返回客栈,怕东方将浮鱼肚白,对弦子难以交代,这一面竟是见不上了。
依依不舍的少年吹灭灯焰,为竹椅上的痈人覆衣保暖,轻按着他干燥如纸的手背,低道:“木鸡叔叔,我走啦,一定回来看你。
”犹恐长者挂心,又补上一句:“你放心,我同七叔会好好地说。
毕竟……是亲人。
”同木鸡叔叔这般说话,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并不当男子无知无识,只因七叔说,木鸡叔叔非不晓事,只是身子不听使唤,其实都明白的。
正欲起身,“呼”的一声,腕间风至,碧火神功抢在意念之前发动,护体真气一霎而凝,三分防御七分蓄劲,便是钢圈铁箍束来,也能震个扭曲粉碎!耿照心念电转,这才追上身体的反应,忽明白过来,连忙聚劲靴底,右掌虚劈一记,直将左腕上的真力贯出,一丈开外的夯土壁轰然塌陷,如遭铁球抡扫,梁椽倾压,满屋茅屑簌落。
一只干燥微凉、鸟爪般的枯掌抓住他的左腕。
不能说是强而有力,却握得扎扎实实。
竹椅上的黑发男子依旧空洞地望着茅顶,就连草屑扑簌簌地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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