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哇,连教授都不敢这么说,看来你真的很狂。”
柳依继续往下说:“然后他从列宁谈起,旁征博引,又是渔翁,又是电报电话公司,又是化妆品,又是球鞋,还联系了好几门学科的知识,指出了教材中的几处错误,这样的教学倒是挺新鲜的。但是大家都觉得他太狂妄,所以纷纷拿自己的专业知识挤兑他。但是他用我们的专业知识反问了几句,就把我们问了个哑口无言。当时的对话真是精彩,可惜我们没有录音,我现在都记不清了。”
陆欣转头看我说:“那你一定还记得,不如你把当时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我不记得了。”我没好气地说。
柳依道:“算了,别求他,他现在胆小得很,哪里敢说呢?你还是听我说吧。那一堂课最精彩的是在后头,他针对垄断,组织我们进行了一场大辩论。按理来说,辩论都是分为正方、反方,但是他却把我们三百多人分成了三大阵营,还请我们到讲台前面发言。一个多小时的课就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下课铃声,但我们仍然意犹未尽,他不得不延长了十五分钟才宣布下课。于是大家一拥而上,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当然是女生居多。有几个女生向他要签名,他不肯签。大家问起他的名字,他回答说:‘譬如你们到餐馆点菜,有些菜名起得不错,但味道却是俗不可耐,所以菜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道菜好不好吃。’有人反驳道: ‘现在我们已经尝到了菜的味道,觉得还不错,难道不可以问问菜名吗?’他说:‘一次不错不等于次次不错,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一天,我还是留个悬念,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你千万不要以为他说这些话是谦虚,这只不过是他的‘钩魂术’。从那以后,我就发现我们中文系有几个女生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嘴上挂着他,梦里想着他……”
“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的,连夸张都这么有水准。”我鼓掌道。
但是柳依不理我,继续说道:“终于又盼来了政治经济学课,但我们见到的却是果冻,大家都很失望。下课后,两个系的同学商议了一下,准备联名写信给校长,要求调换老师。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封信就没法写。于是我们分头打听,问遍了中文系和国际政治系的所有老师,但就是没人认得他。于是我们就想,他会不会是从其他系临时借来给我们代课的呢?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我的同学们一有空,就往各系的办公室跑,几个星期下来,还是没有结果。不得已,我们找到了校长。可是校长告诉我们,在学校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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