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营盘驻扎,与部队对峙。虽然毛主席要求军队在与革命小将对峙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对峙中发生误会,双方开枪,造成学生死亡的事件,还是难免的。
我在舅父家养病足足养了半个月。正好凑足金春满月。福州火车站的列车运行也恢复正常。大约是1968年1月20日,我们购买了去沙县的车票,在下午五点钟左右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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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当晚十点多到达青州。当时我们的工地在潩洲伐木场的三工区,距离青州将近十多公里。我们不住旅社,俩人轮流抱着婴儿,一个背行李,顺着已经完工的公路,在夜色中踽踽前行。风也好,露水也好,都不在这一对年青夫妇的话下。我真佩服金春,按理说,月子里的女人是经不起些微的寒风的,可她却若无其事似的。我们到了自己的住处,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大家还都在梦乡里,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所以第二天清晨起来,见到的人都很惊讶。
第二天我们继续休息,换洗被褥,整理内务。也许是一路上的紧张,神经中枢高度兴奋,金春仍显得无病无患,一切正常。但到了子夜十一点左右,她却有了发烧的症侯。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深更半夜的,也不好去叫醒队医刘护士(我们都叫她刘医生)。所幸我遵照老奶奶的嘱咐,带来了两副生化汤。我不顾金春的阻拦,立即起来,生火熬药,让她服下。一个晚上我都高度警醒着,准备随时帮助金春。但她一夜睡得很踏实,第二天起来,什么事也没有。这生化汤每副才四角六分钱,既便宜又管用。虽然只用了一副。
孩子虽然满月了,母亲却没有奶水,而且乳房结了肿块。我们只得再请假,跑去福州,仍然到洋中街道医院求治。
医院里有一个天生五体不全的医生。他每说半句话,就要像拨浪鼓一样地摇摇头,裂裂嘴,斜斜眼;而且,手也抖抖,脚也颤颤。但他的医术特高明,有满墙壁的锦旗和感谢信为证。
她看了看金春的胸部,捏了捏乳房的肿块,就眯起眼,念起处方来。药方由他的儿子执笔,也由他的儿子取药配药。他的儿子二十四岁,生得眉清目秀。因为他潜心学医且医术高超,自然有秀气贤惠的女子与他结为夫妻,生下的儿子也有模有样。他正在一心一意培养他的儿子继承他的医术。
我们取了他的中药和膏药,服用、敷贴后,病情迅速好转。在舅父家留宿两晚,即回沙县。我们也不管南方哺乳妇女不能吃油腻食物的禁忌,星期日跑十多公里,去青州纸厂的食品部购买了几斤猪蹄,吃了两三次后,金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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