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收拾简单的行李,出门了。把带来的棉被留给他们。当我快到马路边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急急忙忙地赶上来了。或许他们心有顾忌:女儿既已许给人了,却没有圆房,这算什么事呢?万一煮在锅里的鸭子又活过来,飞了,岂不前功尽弃?他们将女儿送到村口。
没有人来相送,她姑父母也没来。全村的人都下地去了。只有她的母亲和兄弟,她父亲和妹妹也下地了。
从五莲方向开来的公共汽车到了。看着我们小两口上了车。岳母流泪了。毕竟女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她哽咽着说:
“路上当心,到家了就来信!”这是当时最珍贵的嘱咐,因为电话还未普及,十天半月地能得到亲友的消息,就是最大的快乐了。汽车到高密转上火车,挤挤挨挨地好不容易才到济南。已经晚间九点多了。
下了车,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在济南的街道是经三纬四尽是直线,我领着妻子一路信步走去,遇到交叉路口,认好标记。我们到一家面点馆,要了两份卤面。谁知那口味太差,好不容易才将它吃完。
我们又过了两条横街,在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家旅社,每床五元,一个单间两张床,十元,这在当时是比较高的消费了。我们拿出证明登记住下,新婚之夜才算开始。
起初,我们一人一张床,可是谁能忍受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日子?我抱起被子就上了金春的床。两床被子,一床铺的,一床盖的,我就往她的身上摩挲,寻找目标,可是怎么也找不着。我问:
“哎,在哪儿哪?”
“俺哪知道?”
“在你身上的口子,你能不知道?”
“俺也不清楚。你自个儿找吧!”
真浑哪!找了半宿,最终还是没找到。
第二天清晨,掀开被子,发现污迹,但没有血迹。我连忙将被子盖上,扬长而去。谁叫它让我们睡一张床,出两个床位的钱呢?这十块钱,让他们洗被褥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九章《非常时期》。
第九章非常时期
文化大革命进一步“深入”,人们都在浑浑噩噩之中。各种人物粉墨登场。胡振铎好胜争强,被当作“出头鸟”批斗,各种不实之词蜂拥而至,什么电台,代号,怎样与台湾敌特机关联系……,不一而足。在去福州查病时,被从火车站拦截揪回……
非常时期出非常事件:沙县林业系统被改编为“福建生产建设兵团24团”。胡振铎被该团政治处以“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送往建阳省二监狱所属农场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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