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品之类。
大爷大娘(既然已经决定与金春结婚,对大姑嫲嫲夫妇的称呼也要改口了)结婚八九年了,一直没有生养一男半女。大娘40好几,大爷也50开外了,身边没个孩子,觉着冷冷清清。大姑嫲嫲的兄弟媳妇打听到一个婚外孕的姑娘,偷偷摸摸生下一个三斤半的小子,正好这时大姑嫲嫲夫妇回家探亲,就付给孕妇一笔营养费,将孩子抱来寄养在她兄弟家,待一两年过去,孩子能走动了,再带到福建来。大姑娘生孩子自然不能张扬,姑娘从怀孕开始,就一直用宽布条捆扎腹部,所以,孩子生下来才有三斤半。
金春她父亲、姑父都同意我先去看望孩子和他的舅父、舅母。第二天一早,趁干活的人还未下地,金春领着我急匆匆赶到许孟去,顺便给金春剪一身布料。
孩子是看望了,布料也剪回来了。我们在孩子他舅父母家吃的午饭,趁中午热气正上,坡里的人正围在草垛旁歇晌时候,偷偷摸摸溜回来,但还是被一个姐妹发现了。
当天晚上,一拨拨的大姑娘、小媳妇,到金春家来。人家结婚都是拉帮结队地争着看新媳妇。她们倒好,来看新郎官。一个个欢声笑语,叽叽喳喳地进来,叽叽喳喳地出去。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她们将我看得明明白白,而我背灯光反照,看出去却胡里胡涂。只有她们清脆的声音,把我的脸搅得一阵阵地涨红。
有的说:“哎哟,真俊哪!赶明儿也给俺说一个。”
有的说:“金春,你好福气哟,几时说的?”
还有的说:“金春,你真会装蒜,要不是今晌午你俩从许孟回来,俺大伙儿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说,几时给喜糖吃?”
“会给你的,少不了你这个馋嘴婆的。”金春说。
都是和金春一块儿干活的姐妹,说说笑笑,无拘无束。没多久,她们都走了,还要去打一会儿的夜班。当时既是农忙,又是文化大革命的初期阶段,再加山东又是老解放区,做什么时都是过犹不及,没有人敢违抗。
我们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去高泽。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我们步行六公里,到高泽公社才六点多。文书正在扫大院。金春向他打个招呼,他停下手里的活,依然持着扫把,看看金春,又望望我。金春他是认识的,而我他却没有印象。他问金春:
“干什么呢,金春,来得这么早?”
“找你办事。”
“办什么事?”其实他也猜到了,却明知故问。他放下扫把,和我们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在我靠近他桌边的时候,招呼我坐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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